救命!讀心大師竟在我身邊!可怕如斯!
我驚了:“這你都知道!”
“你們是我弟弟,我當然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姚鈞用水浸濕了衣袖,然後把袖口貼到了我頭上,“你乖乖躺著,等到了客棧我再好好跟你說。”
“真的?”我懷疑地瞅了瞅他。
“嗯。”姚鈞點頭。
算了,去就去吧,就算他騙我的話我也沒招,誰讓我打不過他。
嚶嚶嚶我也太可憐了吧……t_t
54)
等我們仨抵達客棧的時候太陽公公剛剛下班,先是由阿發下車打點一切,然後是姚鈞揹著我,一路給我託運到了二樓客房。
出了京城就是出了富貴鄉,古代交通不發達,一年到頭走得通的大馬路統共就那麼幾條,馬路邊上的客棧再窮再破那也是塊香餑餑。
安頓好我之後姚鈞和阿發兵分兩路,一個去附近找老中醫,另一個去給跑了一整天的寶馬加油,留下我光著膀子在床上趴著,睜眼看著地上的耗子來回打出溜滑。
十來分鐘過去,耗子滑累了,我也渴了。我爬起來去桌子邊上找水喝,走過去把那茶壺提溜起來一瞧才發現,那壺非但沒有水,蓋也沒有,細瞅才發現壺嘴也只剩下了一半——還是側面一半。
我悲愴地套上衣服,慢悠悠踩著樓梯下樓,文物級別的木頭板子在我的腳底下一悠一悠,跟我的心跳完美踩點兒。
“客官,您有吩咐?”
樓下,剛給一桌子年輕小夥倒完水的客棧老闆一抬頭就看見了我,對我熱情微笑。
我也對他微笑:“麻煩您給我來口水喝,我這實在是渴得要命。”
“成!”老闆拎著空壺扭身去盛水。
我就近在樓梯邊上的一張長凳上坐了下來,跟我對著桌坐的是一個正在激情幹飯中的老大爺,這位老大爺衣著樸素吃相猙獰,目測是個淳樸的勞動人民。
我瞅老大爺一眼:“大爺,我坐這喝口水哈。”
老大爺大半張臉淹進了飯盆裡,瞅我都沒瞅。
“水來嘍!”老闆給我發了一個大海碗,提起壺咕嚕嚕滿上,“不夠喝您再招呼,咱家水管夠!”
我拿出三碗不過崗的架勢一口氣悶了三分之一:“謝了!”
服務完我,老闆又到櫃臺後頭拎出個錢袋子,然後走到那桌年輕人旁邊:“這幾天店裡生意忙,大家夥都辛苦了,這點兒錢哥兒幾個拿去,權當零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