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薛時彥掏出煙盒想抽一根,但想想這是書房,抽煙會讓書染上味道,只好作罷。
他用手指把玩著一根香煙,突然,他把視線落到了書櫃右下角,他起身走了過去,蹲下身開啟門,裡面有一個密碼箱子。
他輸入密碼開啟了箱子,然後取出了最裡面的那封檔案袋。
陸詩晴的資料他一直藏在這裡。
上面的資訊寫的挺詳細的,就連住址都精準到門牌號,只不過過去了差不多七年,也不知道她的家人還住不住在這裡。
地址不是很遠,陸詩晴是本市人,從這裡開車過去大概也就四十分鐘。
事到如今,也該找過去檢視一下情況了,再裝聾作啞下去對誰都不好。
薛時彥換了一身輕便的運動裝,路過紀玄清房門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帶他一起過去的打算,然後輕輕的關上了大門。
資料上的地址那附近一片都是單位房,按現在的說法應該叫老破小,但放在十幾二十年前,能住上這種房子的人都是有挺體面的工作的,要麼是公務員,要麼是國企産業的員工。
在市裡做這種工作的人當年都要嚴格遵循計劃生育,所以他們基本上都只有一個孩子。
陸詩晴是二十歲的時候去世的,如果他們家只有這一個孩子……那不敢想象這對失獨父母該有多痛苦。
陸詩晴家在五樓,這種老房子都沒有電梯,薛時彥只能走樓梯上去。
看到501門口擺放的鞋架,這房子應該是還有人在這裡生活的,只不過有幾雙小孩的鞋子,看大小孩子都還在上幼兒園。
薛時彥敲了敲門,不一會裡面就傳來一個婦女的聲音。
“誰啊?”婦女警惕地問。
“您好,請問這裡是陸詩晴的家嗎?”
“找錯了,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可是她留下的地址是這裡。”
“我們買的二手房,也不知道上一戶業主是誰,別來找我們了。”
“好吧……”
薛時彥嘆了口氣,過去那麼多年,果然很多線索都斷掉了。
他剛想走,從樓梯就上來一個老太太,他側身給老太太讓路,但老太太沒有繼續走上去,而是開啟了隔壁502的大門。
“等等。”薛時彥出聲叫住了她。
“嗯?”
如果這位老人一直生活在這裡的話,那她應該對隔壁家的時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