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薛時彥不耐煩地問。
“一會兒我爸要過來,我在這等他。”
“他要過來?”薛時彥愣了一下。
“怎麼了?他過來看紀玄清你還不高興啊?”賀聆陰陽怪氣地說。
薛時彥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高興是高興不起來的,他知道舅舅沒有那麼好心會專門來看紀玄清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估計又想敲打他什麼了,而且還專門跑過來,恐怕又要以紀玄清為談判籌碼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可時間越近,薛時彥就越緊張。
終於,在下午兩點,病房的門又一次被推開,這次是舅舅進來了。
舅舅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斜了賀聆一眼,命令道:“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他說。”
“行。”
賀聆站起身走了出去,還幸災樂禍的看著薛時彥。
等病房的門關上,舅舅坐到了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薛時彥。
薛時彥會了意,走了過去,在舅舅面前站著,低著頭。
小時候犯了錯也是這樣,舅舅只需要一個眼神,什麼都不用說,就能讓他主動承認錯誤。
但這次薛時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除了沉默以外給不出任何回應。
沉默了許久,舅舅點燃了一根煙,抽了一口。
“這裡不能抽煙,”薛時彥小聲提醒,“有病人。”
舅舅淡淡地說:“我當然知道病房裡不能抽煙,但我就是犯了,你覺得該怎麼處罰我呢?”
“我……”薛時彥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時彥,你跟這小子在一起後越來越不聽話了,”舅舅的語氣冷了下來,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嚴,“我都做出那麼大的讓步,讓你們在一起了,你為什麼不能遵守規則呢?”
雖然薛時彥察覺到了什麼,但他還是選擇裝傻:“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嗎?我允許你們在一起的條件是什麼?”舅舅提醒道。
薛時彥不做聲,只是默默看著他。
果然,他知道薛時彥去了什麼地方、幹了什麼事,薛時彥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內。
“有的時候要學會裝聾作啞,”舅舅訓斥道,“提醒過你不要碰的東西就不要再碰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還要我一遍遍的去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