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清下了車,魂不守舍地走在校園裡,冷風一陣陣的吹過,他卻不覺得冷,只覺得有些難過。
也不知道那個騙師父的錢去賭博,最後被師父逐出師門的四師兄怎麼樣了,回想一下也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如果他拍了那部電影……那四師兄會來找他嗎?是會找他借錢?還是會後悔自己錯了,請求師父的原諒?
“嘻嘻……”
身後突然傳來了小孩子的笑聲,紀玄清回過頭,背後空無一人。
再次轉過頭,在他面前不遠處的路燈上突然多了一個鬼嬰,她正緊緊抓著路燈杆子,眼眶和紀玄清的齊平,貌似在盯著他。
紀玄清無奈嘆了口氣,問道:“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麼呢?是有求於我?還是單純的想惡作劇?”
鬼胎無法回答,只是死死盯著他。
“你的親生父親是賀聆嗎?”紀玄清又問。
鬼胎歪了下腦袋,貌似想理解他的話,幾秒過後,她搖了搖頭。
這回輪到紀玄清震驚了。
她居然聽懂了?
她居然不是賀聆的孩子?那為什麼跟著賀聆?
不對,怎麼能確保她的回應是真的?萬一在騙人呢?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紀玄清腦子裡浮現,他想得太入迷,以至於身後多了一個人都沒發現。
直到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才猛地回過神,嚇得跳了起來。
“那麼緊張幹什麼?”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紀玄清才放下心。
“你走路能不能發出點聲音啊!”紀玄清抱怨道。
“我今天穿皮鞋呢,應該有聲啊,”薛時彥有些無奈,“是你沒聽到,想什麼呢?那麼入迷。”
“她在……嗯?”
紀玄清指向路燈,才發現鬼嬰已經憑空消失了。
“誰啊?”薛時彥問。
“沒什麼,”紀玄清岔開話題,“你不是說要來看我演戲嗎?怎麼一整天都沒來?”
“怎麼?我沒來你很失落?”
“不是,你連訊息都不回,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抱歉啊,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就過去了。”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劇組收工了,我就回來接你。”
“哦……其實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