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瞥了下旁邊,謝秋仍舊是那個動作,沒有半點異常。
“怎麼了?”謝秋忽然看過來。
江知照倏地收回視線,爬起來朝民宿走,“我去洗漱了。”
民宿畢竟不比家裡方便,江知照只草草沖了個澡穿好衣服就出來。
他剛洗了頭,吹風機吹了個半幹,還有幾撮毛半濕地搭在額角。
一出來就碰到正要進去的謝秋,兩人又差點撞上。
“我去帳篷等你。”擦身而過時,江知照說。
謝秋在草坪上躺得比江知照久,身上帶著涼氣,唰地擦過江知照手臂,“我等會兒就過來。”
江知照覺得他們的對話有點歧義,這對話聽著感覺像他們在進行某種不可說的交易。
但謝秋一臉正常,想歪的只有他。
江知照拋開不合時宜的想法,轉身準備離開。
他們的民宿其實比周邊的草坪要高一點,繞著民宿四周做了個斜坡做緩沖。
江知照出來時穿的是民宿的一次性拖鞋,鞋底薄,他一腳踩在了石頭上,腳踝突然一扭,身體控制不住往旁邊歪去,緊急下抓住了謝秋的衣袖。
謝秋條件反射握住江知照手臂,將人扶住,蹲下身去看江知照的腳:“痛不痛?”
江知照繞著腳踝轉了一圈,針紮似的疼。
謝秋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轉過身蹲下:“上來,我揹你過去。”
周圍陸陸續續有人過來,偶爾有人不明所以地超這邊看了眼,被兩個大帥哥的顏值驚到,拉著同行的人一起看過來。
短短幾秒,江知照感覺自己像個被圍觀的猴,只想趕快回帳篷裡去。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趴上了謝秋肩膀。
謝秋脊背寬厚,雙臂有力,穩穩托起江知照回了帳篷,將人放下。
一觸到布料江知照就連滾帶爬地縮了進去,只鑽出一顆頭:“你快去吧,再晚了就趕不上熱水供應了。”
於是謝秋又折返回去。
江知照一個人窩在帳篷裡,摸出手機,頭頂燈光昏黃地灑在螢幕上,他百無聊賴翻著,一時不知道要看什麼。
狹窄的帳篷裡只有他一個人,周遭空氣稀薄,江知照感覺自己腦子似乎被清空了。
指尖就這麼來來回回上下滑動了一會兒,帳篷外傳來了細碎的聲音。
謝秋彎腰鑽進了帳篷。
他長得太高,就算是進最大號的帳篷都要弓著上身,偏偏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外面這麼涼,他裡面穿了件白t恤,外面套了件連帽衛衣,一彎腰領口耷拉下來,江知照剛好抬眼,猝不及防對上裡面若隱若現的胸肌。
頂上暖黃的光打在謝秋領口處,衣領下的肌肉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