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洗手間內。
盥水池旁站著一個面色陰沉的男生,漆黑的眸子深邃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盯著自己面前之人。
跟男生對峙的是一群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社會混混,一個個不是胳膊上紋著一大片刺青,就是腿上拉著一長道傷疤,看起來恐怖恪人。
領頭那個人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似笑非笑痞裡痞氣道:“言則,要怪就怪你運氣太不好了,上次有人幫你,沒能收拾你,這次我看你還能往哪跑。”
言則盯著對方沒說話。
領頭那人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要是你能讓我看看你那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樣子,說不定我一個高興還能放過你。”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要跟你算算。”
領頭那人揹著身,向後面招了招手。
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十幾個人的隊伍裡走出來。
“肖啟騰,你確定上次打你的人是言則的同桌?”
肖啟騰一臉恭敬又帶著一絲委屈:“是的盛哥,當時就因為我說了幾句對言則不太好的話,那個叫寧棲的就想把我往死裡打,連帶著我那幾個兄弟都被他打骨折了。”
被肖啟騰喚作盛哥的人全名叫盛執遠,也是榆楚二中的學生,只不過比他們大一屆,眼看已經高三,明年六月就要高考,但盛執遠依舊天天在學校外面鬼混,跟社會青年沒什麼兩樣。
撩撥女生,不分青紅皂白打人,亂收保護費等事情學校老師阻止批評了好幾次,可對方充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現在學校已經放棄拯救了。
盛執遠吊兒郎當叼著煙,空氣裡都是嗆人的煙霧。
“聽到了沒,新仇舊賬你可欠我很多呢,我也不是多麼小氣的人,只要讓我們看一下你那副怪物樣子,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言則表情陰冷,墨色深瞳泛著刺骨的寒意,一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猶如深淵盯著盛執遠,似是不把對方威脅的話放在心上。
冷然道:“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多久?”
盛執遠眯著眼,慢條斯理的掐滅手中還剩下一半的煙頭,隨手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
面色帶著幾分陰鷙,惡劣地勾了勾唇。
“看我心情,那麼妖異的尾巴不給大家欣賞欣賞你有點自私啊,要不,我幫幫你。”
話落,盛執遠示意身後的人上前壓住言則。
幾個身體略微強壯的男生挽起袖子靠近盥水池旁邊的人,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盛執遠自認為沒了上次的人幫言則,對方會像以前一樣手無縛雞之力乖乖被他制服,讓自己為所欲為,但他低估了現在的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