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言則難得回問:“有什麼直接說。”
雖然語調跟往常一樣並沒有變化,但眼睛裡多了一絲可能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耐心。
想到再不主動找話題,寧棲可能會被悶死,於是隨便編道:“下週就要考試,我什麼都沒複習,這兩天你幫我複習一下唄。”
言則明顯頓了一下。
寧棲狐疑道:“怎麼了?不行嗎?”
“沒有,可以。”
後半段路都是寧棲在問,言則回答,有點兒說不出的默契。
一到家,寧棲隨便弄了點吃的就抱著書本準備去隔壁複習。
一隻腳剛邁出家門,手機響了。
無奈,他只能歪著脖子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一手抱著書本一手鎖門。
“有事說事。”
那頭的聲音有些雀躍,熱情邀道:“七七,出來玩嗎?”
而正在鎖門的某人沒有絲毫猶豫,拒絕的無情冷漠:“不去。”
喬舒望猶如被一盆冷水潑下,在電話那頭的語氣由高興變成失望。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賣慘,可憐兮兮道:“這可能是我近幾個月最後一次能出去了。”
“為什麼?”
“哎,說來話長。”
寧棲:“……”
“那、就、長、話、短、說,要不然就閉嘴。”
喬舒望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現在還沒告訴我媽咱們要考試的事,不然她肯定讓我待在家裡複習,然後考完試成績一出來,呀,倒數,那就更美了,直接家裡坐牢。”
寧棲站在言則家門口,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聽著電話那頭的人繪聲繪色地描述完自己未來幾月的心酸經歷,絲毫沒有感同身受。
像他這種沒媽管沒爹問的人是體會不到喬舒望那種愛的負擔,只能聽對方賣完慘然後輕飄飄地給出一句:“時間,地點。”
喬舒望翻臉堪比翻書,上一秒還可憐兮兮的,下一秒情緒一變,樂呵呵地回道:“晚上八點,地方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