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好。”聲音清潤,語調緩慢,低沉磁性,嘴角一勾,丹鳳眼顧盼生輝,讓人想到星眸秋水。
打過招呼後,戴著胸針的漂亮女人朝辦公室走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從容輕盈,棕咖色闊腿褲隨著步伐搖曳飄逸,自然隨性的精神氣韻讓人移不開眼睛。
“哦,明白了,這就是大金總和小金總的區別,這就是氣場。”藍發女孩盯著那遠去的挺拔背影,不住點頭,“也不能怪我啊,畢竟她們倆是雙胞胎,長得實在太像了。”
“除了外貌像,氣質、性格差別還蠻大的,你多接觸接觸就能看出來了。”由由說完端著咖啡就往工位走去。
「一顆樹」的ogo在明亮的前臺閃著低沉暗啞的淡光。
被喊作大金總的女人就是「一顆樹」的董事長——金時歸,只不過她更喜歡親近的人喊自己為遊嘉樹。而被喊為小金總的則是金時歸的雙胞胎妹妹金姊歸。
遊嘉樹走進辦公室,脫掉呢子外套,取下圍巾,掛到衣架上。深灰色羊絨開衫裡是淺灰色打底衫,一枚底部是一塊暗綠色寶石的鎖骨項鏈垂在打底衫上,光澤圓潤。
整個人溫婉如玉。
「當當」,有人敲了敲開著的門。
遊嘉樹看了眼門口,又低下頭坐到辦公桌後,坐姿筆直:“進來吧。”
“姐,媽讓我問問你今晚有安排沒?她要給你煲愛心湯。”是金姊歸走過來,一錯身就坐到辦公桌上,晃腿。
“下去。”遊嘉樹瞟了一眼,繼續翻檔案。
金姊歸“嘖”了一聲,還是聽話地從桌子上跳下來,癱坐到落地窗旁的沙發上。
落地窗外霞光四射,視野通透。不遠處的濕地公園落了薄薄一層白霜,彷彿被一層銀色的薄紗覆蓋。樹枝光禿禿挺立在寒風中,搖曳顫抖。湖面上幾只不怕冷的野鴨還在遊來游去,低頭啄食。望過去,靜謐、冷冽卻充滿生機。
“媽就是想你啦,你這一出國就是半個月,昨晚如果不是你飛機落地太晚,都想叫你過去吃飯呢。”金姊歸躺在沙發上伸手夠茶幾上的零食,“肉肉也想你了,它這幾天食慾都不太好。”
“你又欺負它了?”
“我怎麼欺負它啊,它跟著咱媽睡的好吧。真是受不了,就你慣的,一隻貓,整天像個人一樣讓摟著睡,成精了。”巧克力解開已經放進嘴裡,金姊歸說話含糊不清,“晚上去不去喝湯啊?”
“今晚去不了,我一會過去看下她......”話沒說完,又有人敲門。
「當當」,是大波浪段箏走過來。
“回來啦?哦,金子,你怎麼躺這?”
遊嘉樹抬腕看了看時間:“有事嗎?我下午一點的飛機,去蒙市的展銷會。事情不重要的話等我回來再聊。”
“箏姐,你覺不覺得我姐太拼命了,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都沒一點個人生活,無趣。”金姊歸說著又拆開一板巧克力糖要往嘴裡放。
“呦,看樣子你最近的個人生活不錯啊,和那個誰,錢小雲?”段箏一撩大波浪,撐住辦公桌面笑著調侃。
“錢慕雲,我都說過多少次了,還記不住。”扔掉巧克力糖紙,金姊歸坐直身體,語氣抱怨。
“哦,對,錢慕雲,上次讓我載著你去送桃酥,出門我就被人追尾了,你得請我吃飯。”
“這都好說。”金姊歸說完又癱倒在沙發裡,擺手:“別提了,現在不理我了,怎麼找她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