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這麼早過來?”金姊 歸剛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就被肉肉撓了一下,“滾蛋,抓疼我了。”
“還早啊?太陽都照到屁股了,快起了。”遊嘉樹走到窗戶旁一把拉開窗簾,再拉開窗紗,大太陽就照了過來,室內明晃晃刺眼。
“哎呦,姐,你和媽一樣,就容不得我睡懶覺。”金姊歸又拉起被子蓋住臉,踢騰腿。
“咱媽今天又做腐乳肉了。”遊嘉樹嘆口氣坐到床邊。
金姊歸緩緩從被窩裡探出頭,眨巴眼睛:“對啊,明天五一呢。誒,姐,你說咱媽每年五一前都做這道菜,什麼意思?這國家過個勞動節,她這麼傷感是咋回事?”
遊嘉樹沒回答,伸手順肉肉的毛,良久抬頭看窗外風景,說:“可能有傷心事吧。”
“以前創業太辛苦,五一勞動節,憶苦思甜?”
遊嘉樹沒吭聲,直覺不是。這種哀傷她有過,和人有關。心底的人,愛而不得。
“起吧。”最終,遊嘉樹只說了這倆字。
每個人心底都有自己最隱私的一片地方,那是她的桃花源,是她的永無鄉,是她午夜夢回魂牽夢縈的淨土,會住著她最愛的人,開著她最喜歡的花。
腐乳肉一定和一個人有關,遊嘉樹幾乎可以斷定。
金姊歸揉揉眼睛伸懶腰,努力伸胳膊:“長,長,長。”
看著妹妹調皮的動作,遊嘉樹抿唇笑,繼續順肉肉的毛,垂了垂眼簾又抬起:“姊歸,我打算一會給咱媽說下我和你心雨姐的事。”
“說啊,媽聽到會很開心的。哦,或者很震驚,兩個女兒都彎了。”金姊歸終究是醒了,掀開被子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去洗手間。
“肉肉,來,跳媽媽身上。”遊嘉樹伸開手臂,肉肉聽懂指令,蹦到她腿上,“喵”,低頭拱。
“姐,你把肉肉留下吧,陪著咱媽。”金姊歸洗漱完走出來,“哼,又不捨得是吧?”
每次金姊歸提議讓肉肉留下,遊嘉樹都捨不得。這次看到媽媽站在廚房做腐乳肉落寞的背影,她遲疑了。還有一點是,以後和裴心雨可能在一起過夜會多了,肉肉跟著,不方便。
“好,這幾天我把肉肉的東西送來。”
“哇,怎麼了呀?捨得了?”答案明顯超出金姊歸的意料,她“哇”了一聲。
“陪陪媽媽。”遊嘉樹說其中一個原因,“你前天回來的?”
“是,在慕雲那呆一天就過來了。”金姊歸怕媽媽寂寞,每週都過來陪母親幾天。
“見到顧阿姨了嗎?”
“誰?”金姊歸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心雨姐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