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攤開來,上面放著一張鱗片。
暗紅色的,泛著漂亮的光澤,即便是在月下也依舊掩不住光華。
而另一樣,是包裹著獸皮的一小塊木頭。
白爭爭將獸皮開啟,放在身側,將小木偶放在手中細看。
那是一個小小的林貓木偶,盤著身子,毛發都根根分明,活靈活現。
他隱隱記得,燼還在不能下地時,經常用這個小木頭打發時間。許久不見,已經做成了個精緻的小貓了。
白爭爭握緊了兩樣東西,緩了緩,卻見身側的獸皮滑入了水中。
白爭爭下意識去撿,可浪花一湧,獸皮就沖遠了去。
他只好放棄。
這個天的晚上已經很冷了。
海風吹得白爭爭更加清醒,白爭爭坐了會兒,不免想起來風說的燼給他寫了信。
白爭爭回想了下,也沒看到什麼帶有文字的……
他猛地盯著海面。
那獸皮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白爭爭懊惱地一拍腦門。
白日怕獸人們擔心,他一直被幼崽圍著,也不敢表現出來。中午睡覺時才回到草屋,發現放在床上角落的獸皮。
他開啟獸皮,就只注意到了鱗片,還有小木偶。
至於獸皮上的字……
白爭爭根本沒注意!
他只看到幾處劃痕,瞧著像被鱗片還是爪子割出來的。他還以為燼走得急,找了個破獸皮蓋著這兩樣東西呢。
白爭爭狠狠用指腹碾了下鱗片,又怕再掉進海裡,趕緊往手心收了收。
他望著那一輪明月,目光惆悵。
燼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他信得過他。
難受這麼一天只是還不適應,像早上吃飯時遞過去的碗沒人接,躺著睡覺抬起腿又落了空,想起來心裡總會失落一瞬。
白爭爭緩緩躺倒在礁石上。
雁說人魚跑了,他不怕燼跑,跑了他去找回來就是。
白爭爭眼神一定。
對啊,找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