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觸及人魚面板,絲絲滑滑的。
比真絲還順些。
白爭爭當他是塊兒肉,快速按完之後,讓人魚保持著側躺的姿勢。
癱瘓的病人需要時常翻身。
人魚應該也要。
白爭爭將這事兒記在心裡,又摸了一把人魚尾巴。還算濕潤,不用再管。
擺弄完人魚,白爭爭好不容易恢複的力氣耗盡。
他在幹草上坐下來,聽著洞口外的下雪聲。
他帶著幼崽們離開部落這麼久,現在才算徹底安頓好。後面不用擔心吃喝,日子能悠閑一些。
但白爭爭始終牽掛著族人。
他的阿父阿爸們現在還生死不知。
白爭爭瞧著自己露在外面凍得泛紅的手指,默默往袖子中藏了藏。柔順的黑發已經齊肩,散下來,擋住了泛著愁緒的臉。
他們首先要做的,是活下來。
要把幼崽養好,養得白白胖胖,然後再去找他們的族人。
頹喪也只是片刻,身體脆弱時,思緒也往往極端且混亂。
白爭爭靜坐了好一會兒,坐累了又下意識往後靠。後背貼到了人魚身上,動作一頓。
他勾過人魚,讓他平躺下來。
還差點忘了,這裡還有一條人魚要照顧。
休息了幾日,白爭爭徹底恢複。
雖說現在不能出去,外面的活兒幹不了,但有些事情還是能做。
缺少工具的弊端早在採集的時候就暴露了出來。他們沒有能隨便帶出去的藤筐,沒有適合曬菜幹的篩子,沒有用來砍樹的石刀、石斧,還有挖洞的石鍬等等。
除開常用的工具,還要做些打獵的弓箭、石矛、粗繩……
再有,開春天熱起來,幼崽們喜歡用人形活動了,總穿草裙也不是個事兒。
細數起來,零碎的活兒依舊不少。
幾乎一個念頭過去,白爭爭就安排好這個冬季在洞xue裡該做的事。
白爭爭修養了幾日,獸人們也鬆快了幾日。
等到他一安排事情,大家齊齊動起手來。
白爭爭穿上獸皮衣,負責將河溝裡的石塊兒放到岸邊的藤板上。變做獸形的幾個雄獸人則藉著雪,將東西運送回去。
砍藤條與小木棍的活兒也是白爭爭的,運送就交給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