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手握成拳頭,燼已經腦中犯暈,耗費了大量的氣力。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身體表面看著或許完好,但內裡卻彷彿成了一攤碎肉……
本以為這次真就死了,不想還能醒來。
能動已經很不錯,至於其他,他慢慢恢複就行。
這一夜,燼沒再睡去,他反複地動著手指,試圖睜眼,累得額角微濕。
到了天亮時聽到耳邊小獸睡醒的哼唧,才微微一愣,意識到自己撐了多久。
他擔心嚇到小獸,幹脆鬆了繃緊的神經,放任自己疲憊地沉睡。
林貓獸人們數著日子過冬季。
下雪後兩月已過,本以為差不多過了最冷的時期,但又天降大雪,直接將洞口淹了兩米高。
他們才意識到這邊冬季的惡劣性。
這雪勢必要鏟,不然連出去都困難。
白爭爭選了個晴日,陽光雖不暖和,但照得獸人心情好。
他抄起年用角獸的骨頭做的大鏟子,開始刨雪。
幼崽們或許是適應了一點這邊的氣候,白爭爭幾個獸人幹活的時候,他們哄鬧著往雪堆裡鑽。
白爭爭來不及阻止,就一會兒的時間,松軟的雪中全是洞。
白爭爭一鏟子下去,正要扔,卻看鏟子裡坐了個貓貓。
可手跟著慣性已經丟擲去了,他嚇得魂兒顫了顫,卻見幼崽歡呼一聲,兩個前爪張開,筆直栽進了雪裡。
弄得白爭爭連忙將幼崽刨出來,拎著後頸抖了抖,露出沾著糖霜的小芝麻球。
“爭爭再來!”幼崽興奮,眼睛燦亮。
白爭爭一巴掌蓋在他腦袋上。
“想都別想。”
然後,白爭爭每一鏟子都能挖出個撒了糖霜的芝麻團兒,有的重,有的輕。白爭爭像個無情的掄鏟子機器,最後把自己弄出一身大汗。
“不玩兒了!”白爭爭鏟子一扔,開始趕貓。
清跟年見狀好笑,不過他倆也沒好到哪兒去。
雪挖了這麼久,也就刨了個坑。手上不停搓著雪團,一大一小兩個球壓在一起,再摳出兩個松子兒做眼睛,弄出個巴掌大的雪人來。
手都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