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雁最懂了。”
雁將貓貓頭仰得更高,神氣極了。
幼崽也太好玩兒了。
一下午的時間就在忙碌中過去,眼見天要黑了,清跟白爭爭放下藤編。
裝水的陶鍋裡已經沒有水了,白爭爭將陶罐抱上,出去裝雪回來。
“爭爭,今晚吃什麼?”清問。
白爭爭往洞裡看。
人魚好像有些疲憊,全身放軟了靠在草墊上。雙目懨懨垂著,長睫濃如墨畫,但依舊盯著做弓箭的三個少年。
偶爾說上一句話,聲音又輕又緩。
白爭爭道:“吃魚吧。”
清點頭,取了草繩上掛著的兩條大魚,又掏了幾把小魚小蝦混雜的海鮮幹。
白爭爭將雪往洞中運,灶上的陶鍋滿了,又把這個帶縫隙的裝滿搬進去。
燼確實累了。
他有些犯困,無精打採靠坐著,目光無意落到搬著陶罐進來的亞獸人。
洞中兩道門現在開著,外面雪積了很厚。亞獸人曲著身子,抱著陶罐從那白茫茫的一片雪中進來,冷得哆嗦。
燼注意到他耳朵。
青紫泛紅,已經有些裂口。
燼目光微深。
他肩上還殘留著新鮮的獸人氣息,是溫暖的草木氣息,又陽光曬過的味道。
很顯然,這小獸又在他肩膀上睡覺了。
燼側目落在自己肩側,暗紅的頭發輕晃。燼目光一頓,輕輕從上面撚下來一根柔軟的貓毛。
他將細小的毛毛放在掌心,安靜看著。
他想,這裡確實不好生存,或許王城裡比較合適。
燼在出神,腦中有些發沉。
床邊三個少年幹了一下午,水都沒喝一口,雖累但看著手中快要成型的材料,舒心地咧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