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爭爭見午飯時燼還沒來,自個兒跑去找他。
也並非故意探聽,這房子不怎麼隔音,他在門外就聽到獸人在說解救南部銀礦裡的獸人的事。
白爭爭愣住,林貓的字眼鑽入他耳朵。
那瞬間,枯槁的身體像注入了清冽的泉水,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霎時活了過來。
白爭爭眼睛極亮,強忍著激動,等著他們商量完。
直到他肚子叫了一聲,眼前半掩的門開啟,他看到燼冷得結冰的眼睛,才平複下心情。
燼一頓,握住他的手,緊盯著亞獸人的臉。
他確認他聽見了。
“哥哥……”白爭爭反握回去,捏緊了,急切問道。
燼:“嗯。”
白爭爭唇角彎了彎,眉目燦爛,笑得前所未有的明快漂亮。
燼無奈揉了揉他的頭發。
知道就知道了吧。
“這是祭司,命。”他跟白爭爭介紹道。
白爭爭知道自己生病也是祭司幫了忙,當即松開燼的手,眉宇間還雀躍著,道:“命祭司,我是白爭爭。謝謝您給我看病。”
命:“是個乖孩子。”
白爭爭抿唇,忍不住露出個孩子氣的笑來。
長輩面前,他總會活潑些。
“先去吃飯吧。”燼道。
他聽到自家伴侶肚子叫了。
白爭爭不好意思紅了臉,緊緊跟在燼的身邊。
待吃過飯,幼崽散去,燼走到哪兒,白爭爭就跟到哪兒。
直到人魚無奈停下,抓著人圈在身前。
“以前不是想問什麼就問,現在啞巴了?”
白爭爭迅速攀住他的手,有些幹澀道:“我哥,真的在南部礦上?”
“嗯。”燼捏捏他手指,“你不是聽到了。”
“那族人也在?”
“多半。不然你哥也不會好不容易跑了,又回去。”
白爭爭喜得站不住,被燼圈住了也動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