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飛快再一次編道:“老師,我們班長有輕微的心髒病,剛剛跑完一千米有些不舒服,去醫務室了。”
體育課最怕的就是學生突發心髒病低血糖之類的症狀,郭錫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現在怎麼樣?”
寧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老師,您不用擔心,他那是老毛病了,去躺一會兒就沒事了。”
郭錫:“那就行那就行。”
接著繼續往下點名。
喬舒望輕撞了下寧棲的胳膊,悄悄問道:“言班有心髒病?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餘卿希低頭憋著笑,身體都跟著在抖,悶聲道:“是啊,言則有心髒病嗎?我怎麼也不知道?”
“噓,小點聲,別讓老師聽見了,”寧棲連忙低聲喝止兩人:“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是點名沒在的人是要記曠課的,還得寫三千字檢討。”
餘卿希喟嘆一聲:“哎,言則有你這樣的同桌真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喬舒望憤憤道:“你內涵誰呢?”
餘卿希:“這次我可沒內涵你啊,實話實說而已。”
體育老師一聲令下,這才正式下課。
喬舒望轉身想問寧棲去不去小商店,結果身後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再一看,後者早就跑出三秒遠了。
“哎,七七你去哪啊?”
寧棲頭也沒回道:“我去找言則,不然下節又要曠課了。”
衛生間裡。
不出寧棲所料,最後一個隔間的門依舊是緊鎖著。
現在是下課時間,操場上來來回回有很多人在走動,那道壓抑剋制的喘息聲不注意聽很容易被人忽略。
他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言則?”
裡面的人似有所覺,呼吸有一瞬的慌亂,然後又馬上恢複悄無聲息的狀態。
見此,寧棲不自覺軟了聲音:“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把門開啟好不好?”
回應他的是一聲呵斥:“出去!”
寧棲當然不可能乖乖聽話,他在腦中快速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勢。
言則應該是因為跑了一千米導致身體系統紊亂,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那條尾巴已經出來了,並且此刻正在一寸寸侵蝕他的意識。
封閉壓抑的空間,脆弱無助渾身是血的人以及搖搖欲墜被血染紅的尾巴,幾天前的畫面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