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隱隱猜到了對方想問什麼,但為了不露餡,餘卿希選擇了閉嘴,敵不動我不動。
寧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那麼明顯嘛?”
“有,要問什麼就問,一會兒他倆該懷疑了。”
寧棲一溜煙氣都不帶喘一下的往出倒。
“言則一直從你這裡拿的藥是什麼?它的功效是什麼?有什麼副作用?他現在還在服用嗎?不服用會怎樣?”
餘卿希張了張嘴準備回答第一個問題,結果聲音還卡在喉嚨眼,後面一連串問題跟連珠炮彈似的往耳朵裡鑽。
“大哥,你能不能一個一個問,我腦子不好一次性記不住。”
寧棲伸出一根手指:“言則一直從你這裡拿的藥是什麼?”
餘卿希跟上課被老師提問的小孩子一樣,乖乖回答道:“淄素片,我不知道言則是因為什麼要吃這個藥,反正起碼得有三四年了。”
寧棲被這個時間驚住了。
也就是說言則大概從初一開始就一直在服用這個藥,都說是藥三分毒,他難以想象有人能堅持這麼多年。
寧棲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事情,他伸出兩個手指繼續問道:“這藥的功效是什麼?”
餘卿希:“抑制身體激素的。”
接著寧棲再增加一根手指:“有什麼副作用?”
餘卿希:“這個……也沒啥副作用。”
寧棲睨了他一眼:“快說。”
餘卿希現在完全被策反,跟寧棲站在了同一條線上,言則囑咐他的不要告訴寧棲這些事的話通通甩在了腦後。
“就是長期服用會導致身體機能系統紊亂,比如黑發變白發,器官衰竭等等,嚴重時可能會直接變成植物人,無意識存在,只剩下一副軀體。”
隨著對方的話音漸漸落下,寧棲懸在空中的手也徒然垂下。
原來言則一直都在用藥物來抑制那條不屬於人類的尾巴,他之前見過言則去取藥的那兩次,正好是月圓之夜。
現在回想起來,寧棲才明白言則可能對藥物已經産生了免疫,所以才會一次性要一個月的劑量,而第二天又去找餘卿希,很大可能就是他前一天晚上把30天的量一次性吃完了。
寧棲心頭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漲漲的堵著慌。
“那他……”
聲音戛然而止,剩下的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口。
寧棲蠕了蠕嘴唇,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他現在還在用這個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