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還是一貫清冷的嗓音，但莫名多了一絲輕柔。
就像多年堅硬如鐵的寒冰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不是人為從外部打碎的，而是自然被融化的，有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寧棲搖了搖頭:“沒，沒事。”
“好了，等會兒在嘮嗑，我們先去佔據有利位置。”
喬舒望急得像是要去打仗，現在離他們已經有三米遠了，正扯著聲音喊兩人。
他們去的還算早，食堂沒幾個人。
寧棲一進去就拄著柺杖直奔一個方向。
“阿姨，我要一份辣子雞，一份耦盒，再來一個土豆絲。”
喬舒望看著寧棲盤子裡的東西，可能是太餓了，不禁嚥了咽口水，但他沒忘記自己的目標，艱難地轉身走向一旁的麻辣香鍋。
寧棲見言則還站在原地，他把盤子放在打飯的小窗戶前，一邊在口袋裡掏飯卡一邊問道:“你吃什麼？”
言則拿出自己的飯卡放到機器上，對打飯的阿姨說:“我要跟他一樣的，您刷兩份。”
“哎哎哎，我自己來。”
但已經晚了，上面顯示的數字被扣了二十。
無奈，寧棲只能把剛拿出來的飯卡又塞回口袋裡，對言則說:“我一會兒回宿舍微信轉你，現金都充飯卡裡了。”
言則端著和寧棲同款的盤子，輕聲道:“不用。”
“那怎麼行，無功不受祿。”
“你就當……謝禮。”
謝禮？
寧棲忽然福至心靈:“謝什麼，那天換做另一個人我都會去幫忙的。”
言則頓了一下，喃喃道:“都會去嗎？”
寧棲拿起筷子就開始大快朵頤，嘴裡塞了滿滿一口耦盒，含糊不清道:“對啊，遇到那種事沒有人會袖手旁觀吧。”
“我以為……”
“以為什麼？”
“沒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