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目前局面一無所知的寧棲正滿足的把自己的小臉埋進了絨毛尾巴裡,還有意無意的蹭了蹭,輕輕喟嘆一聲。
“綿綿的,好舒服。”
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軟乎柔順的尾巴,這個舉動無一不招顯著寧棲對它的喜愛。
言則自己都沒有意識他的嘴角現在微微上揚,噙著一抹笑,眼眸柔和的望著身後之人。
忽然,尾巴尖一陣刺痛,言則整個身體輕顫一下,他微微側頭看向寧棲,驚愕道:“你在幹什麼?”
只見寧棲雙手捧著尾巴三分之一處,眼睛微閉傾著身,神情滿足地咬著言則的尾巴尖,像是在品嘗一個盛大的冰淇淋甜筒。
“棉花糖……好軟。”
言則忍著刺痛,抬手揉了揉對方服帖柔軟的頭發,好笑的看著寧棲。
自己一直憎惡避如蛇蠍的東西此時卻被另一個人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懷裡,言則想,這可能是它唯一存在的目的。
連帶著看向尾巴的眼神都多了一抹心疼,再這麼啃下去就要禿了。
言則提著寧棲的後頸把對方拉起來,哪知,剛離開懷裡的東西,寧棲就劇烈掙紮,還一直伸手去夠近在眼前的棉花糖。
嘴裡含糊不清的嘟囔著:“回來,要摸。”
言則看了一眼滿臉委屈,像是被壞人搶了糖果的寧棲,又看了一眼掛著晶瑩透明口水,可憐兮兮的尾巴。
最終,認命般放開了禁錮寧棲後頸的手。
沒了阻礙,寧棲再次順利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棉軟入懷,可能也覺得是自己咬疼了尾巴它才會離開,所以很輕的摸了摸還掛著自己口水的絨毛尖部。
似是安慰一邊順毛一邊哄道:“摸摸,不疼。”
原本還算整潔幹淨的尾巴被越順越亂,絨毛雜亂無章的東豎一根西立一根,隨意穿插在中間,有些還打了死結,摸起來硌硌的。
言則無奈嘆了口氣,任由對方在上面上下其手。
月夜籠罩在兩人身上,天際邊的星星點綴著墨一般的畫布,幾縷月光撒在樹梢上,片片落葉帶著星河蕩進了後院的小水池裡,漣漪微微蕩漾,似是訴說什麼。
翌日。
有人剛進教室就被一陣殺豬般的叫聲激的渾身一抖。
“這誰給我安排的角色?”
“七七,冷靜冷靜,劇本僅此這一本,其餘還在列印中。”
寧棲一掌把劇本拍在桌子上,雙眼怒睜,像一隻炸毛的獅子,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你們瘋了吧,想什麼呢,我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