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沖你來的又怎麼樣?”
揹著簷如歲迅疾往山下狂奔的途中,離清緣還不忘氣喘籲籲和他說話,“都說了和你做朋友,誰會扔下朋友不管自己走的?”
那時簷如歲趴在離清緣的背上,難得收了倨傲的神色,什麼話也沒再說。
他只很安靜看著揹著他的女孩烏黑的發梢。
看了一路。
“滴答”,一滴淚水滾落到了離清緣的手背上,她思緒被這熱砂般的灼燙打斷。
她抬眼,見簷如歲眼角已積起淚珠,竟是真哭了。
看起來是真傷心了。
離清緣沒忍住,竟又撲哧笑了一聲出來。
她瞧著簷如歲這模樣,便去親他,胡亂在他臉頰上吻,眼皮也吻,鼻尖也吻,淚珠也吻。
她另一隻手順帶沒什麼章法地拍他後背,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不跑,不跑,我亂說的。”
“真的?”簷如歲紅著眼圈,哭過後的嗓音有些啞,喘息聲在她耳畔高高低低,“那你發誓。”
發誓?
離清緣啼笑皆非,突然覺得自己像出軌後被抓的負心女,而簷如歲像那個無論她做了什麼,最終還是會給她冷臉洗內褲的正房。
“我發誓,我愛你。”她抵著簷如歲的額頭,繼續哄,“最愛你,只愛你。”
這句話音落下,離清緣腦海裡那許久不動的光屏終於起了波瀾,簷如歲的怨氣值迅疾下落,停至5
“好了。”
離清緣抬手去解簷如歲喜袍衣襟處的扣子,對方一貫一身梨黃,這會換了身紅衣,暈開的豔光倒是也襯得眉目生幾分昳麗。
“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還未等離清緣說出更多,簷如歲那本落在她烏發處的手忽便一路往下,順著發尾滑落,把她打橫抱起。
撥開紅紗帳,兩人一齊傾倒在床榻之上,肌膚貼著肌膚,生出黏膩的薄汗。附上離清緣後背的身體溫熱到已近滾燙,簷如歲的膝蓋抵入她的紅裙之中,鉗制。
一縷汗濕了的發絲粘黏在離清緣的臉頰上,簷如歲輕輕抬手給她撥開,仍不忘盯著她的眼睛問:“阿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當然。”
她如墨的烏發散落在枕上,紅裙之下抵著的膝蓋正不安分地摩挲,她不由自主繃緊了脊背,甕聲甕氣回答,“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永生永世在一起。”
就是這句話。
“叮”一聲,離清緣聽見腦海裡怨氣值光屏的提示音——【簷如歲怨氣值已歸零,四分之一力量即將回收,請注意預留接受力量時間】
...啊?
床都上來了,真的要她卡在這一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