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雲梯為中心往兩邊分,厭拂滿住在左側,離清緣住在右側。
夜已經很深了,離清緣推了右邊的門,進去寢殿,她倚著窗看外頭的月色,手裡把玩著溯游劍。
溯游劍仍舊是很安靜的狀態,虛弱得不堪一擊。
“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離清緣開口問溯游劍。
半晌後,劍身極微弱地鳴顫了一下。
“我想問你些問題。”
現在的溯游劍,不比她前世的時候,兩個人之間還尚未建立任何羈絆,只是因為解茵的傳承而繫結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福是禍。
離清緣:“如果答案是正確,你就動兩下,如果是不正確,你就動一下,可以吧?”
“聽見了就先動一下。”她說。
但這一回,溯游劍卻久久未再鳴顫,似乎是裝死不準備配合的架勢。離清緣微微一笑,指尖輕撫過劍身,鋪觸到一片冰涼,她開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前世剛得到溯游劍的時候,對方也是這樣不配合的架勢,於是離清緣便也常威脅它。
就如現在這樣——
“真的不回答我嗎?那我待會就出去找個煉劍爐,先把你丟進去個十天半月吧。”
離清緣的語調很溫柔,甚至含著隱隱約約的笑意,但卻讓溯游劍讀出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
她是真的會把它扔進煉劍爐裡。
半晌後,溯游劍終於極不情願地、又極微弱地鳴顫了一聲,像是在回答她剛剛的話。
“這就對了。”離清緣柔聲開口,一張驀然出現在她手中的真言符化作一束流光,被她拍入劍中,“我的第一個問題——”
“我是魅麼?”
對於離清緣是不是魅這個問題,溯游劍沉默了良久,久到離清緣又要開口威脅它了,它才終於震顫了一下。
這一下後,又頓了好幾秒,它才又接著再顫了一下。
“那我怎麼有心髒?”離清緣歪了歪頭,似是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