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予音唇色泛著白,冰涼的指尖更收緊些,只感覺自己墜入了南斯嶼那雙深邃的眸中。
南斯嶼繼續用很輕略帶商量的語氣道——
“你不用怕我,我們還像以前那樣相處,好不好?”
葉予音並沒猶豫太久,跟在南斯嶼身後去了趟醫療間。南斯嶼先是看了眼她的傷口,又專門交代了要哪幾種藥,要不留疤的,還需要維生素c,隨後還派人給她倒杯溫水,怕她冷又將暖氣開啟,體貼照顧著她的一切。
忙碌完後南斯嶼才坐下,盯著她的手許久:“怎麼把自己傷成這樣的?”
“一點意外。”葉予音回應,沒與南斯嶼對視,只心不在焉的出神片晌。
南斯嶼知道她對他仍有戒備心,找了幾個話題讓她放鬆下來。他們分開太久了,足足九年時間,很多事情儼然在冥冥之中發生了變化。
他問她:“什麼時候加入的樂團?”
“半年前。”
“還習慣麼?”
“還好。”
“一直在學鋼琴?”
“也沒有,就這兩年才重新接觸。”
“那進步很快。”回憶起那年他日日監督葉予音練琴的畫面,南斯嶼唇邊弧度蔓延,神情更加柔和。
再多聊幾句,難免聊到分開這些年中發生的事情,南斯嶼並沒有過問,反而打算避開相關話題。
但葉予音想起什麼,主動出聲:“南哥哥,我親生父母都死了。”
南斯嶼身子一僵。
她繼續三言兩語解釋自己這些年的生活:“當時我想去找你,沒找到,後來被收養,養父母對我還算照顧,讓我順利活到現在。”
那年是南斯嶼將她從家暴的親生父母手中帶走,後面因為各種原因他們被迫分開,那些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們都束手無措。
實際上這些年裡還發生了很多事,葉予音說不清,也沒打算說清。
她也沒想到,他們如今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呆在一起,重新回到九年前的關系。
南斯嶼只是安靜的聽著,沒說話,彷彿早就瞭解這一切。
直到氣氛歸於寂靜,他才解釋:“我們搬家了,因為工作的原因。”
“我知道。”說到最後,葉予音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我經常在新聞上看到你們的訊息。”
這些在網上並不是什麼秘密,南斯嶼父母是創一代,在葉予音還住在他們家的時候也沒能與他們見上幾次面,這幾年勢頭正猛,南斯嶼也一躍成為了商業新貴,是圈內的大人物。
跟好多年前的他完全不是一個樣。
多的她沒問,就像南斯嶼沒多追問她這些年的細節那樣,兩人默契不提,但漸漸將關系修複到最親密的那段時光。
放在桌上的手機恰時響起,南斯嶼只掃了眼來電顯示,沒接通。
反而抬眸看向葉予音:“這幾天還有什麼打算?”
這一趟郵輪之旅共持續五日,只有第三天到達另一個國家有短暫的下船機會,其他時間他們都將在海上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