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謝景深還又補充道:“他們甚至還想用生意和股份來威脅我……”
謝景深說到這的時候,眼睫垂下,嘴角卻翹起來了。
他換了個姿勢,十指交錯抵在下頜,那副模樣十足十的嘲諷。
“我……”
他很想讓那群人回去看看自己的股份,是不是還像之前一般富裕。
然而江以楓卻不像以往似的,他皺皺鼻子,然後極其小聲認真的說道:“那謝景深,你要不要先穩住他,然後想辦法把他的股份搞過來……或者讓他手中的股份縮水。”
“嗯?我以為你會讓我不要理他,或者妥協。”謝景深突然撩起眼簾。
江以楓面向他的時候總是很軟。
對著旁人時比較世故,可卻是個心腸軟得讓謝景深不忍心和他說太多殘忍事情的人。
現在卻勸著他使壞。
“為什麼,把他股份搞過來,不是很過分嗎?”
“可是是他先威脅你的啊。”江以楓一副理所當然。“謝景深,我可是你的戀人呀,我肯定是向著你的。”
謝景深無條件向著他,他也要無條件偏向謝景深。
這才公平。
——謝景深是個好人,好人不應該被威脅。
江以楓的身子往後靠著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壞水便一股一股的冒上來了。
他沒接觸過商業,也沒有任何金融知識,然而總還算演過不少配角,看過不少電視電影——江以楓在僅有的知識儲備中慢慢開口:“可以,註冊新公司,並利用原有的公司做業務轉包,逐漸把客戶和員工轉移,弱化原公司的實際業務和實際資金……上市公司可以這麼做嗎?”
江以楓說到一半,眼神已經變得有點弱弱的。
畢竟他真的沒搞過任何的公司運營管理。
“上市公司不能做。”
謝景深的話讓江以楓更沮喪了。
他好像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但是方法可行。”謝景深看向江以楓的眼神帶著點驚嘆。“你好厲害。”
他確實是這麼做的。
江以楓的說法聽上去簡單,卻有一個必要的前提條件——那就是謝景深要對公司有絕對的掌控力,他需要架空旁人對公司所有執行力,否則一旦訊息洩露,他將面臨整個上層的傾軋。
只可惜,謝景深可以。
“上市的只是我手下成立的幾個藥企而已,但是實際上的主公司是沒有上市的……我們是家族企業,不可能允許散戶真的插手。”
謝景深現在很想揉一揉抱一抱江以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