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盡量壓低聲音。
外面的吵架聲太大了，少年的聲音沒能傳出去，而江以楓眯著眼睛對著少年笑了起來：“娛樂圈，搶資源也挺正常的……既然他演了，火了，說明天時地利人和，還有眼光。”
他說話的語調慢慢的，配合著少年此時緩慢的思維，讓少年聽的覺得腦袋都炸了起來。
他喘著氣，而江以楓則偏頭看著外面。
“好點了嗎，都半個多小時了。”江以楓看了眼手錶，小聲地問著少年。
“差不多。”少年面無表情，但是臉仍然紅著。
江以楓原本打算出去和那位聊聊，但是少年的狀態看著很不好。
他思索了下剛才兩人的對話，再想想外面混亂的找人過程，江以楓察覺出幾分不對勁。
他打算先把人送出去，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瞧了眼外面，確定沒人後才扶著少年往外走。
兩個人從安全出口下到底，又坐一層的電梯下到地下車庫。江以楓讓少年呆在保姆車裡，他獨自返回取走了自己和少年的手機，然後匆匆離開了會場。
兩個人坐在車上，少年還在努力緩解著情緒，江以楓歪著頭看著他，突然問到：“什麼藥啊，怎麼持續這麼長時間？”
江以楓原本以為少年服用了西地那非，可看他的樣子更像是……別的什麼。
——哪有藥能持續這麼長時間？
“我不知道，他和我說今天晚上比較難熬，讓我吃藥，那藥是從沒名字的小瓶子裡倒出來的……”少年斷斷續續的說著，江以楓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
也許是因為他腦袋裡一直繃著一根弦，所以聽少年說話的時候，江以楓總覺得怪怪的。
尤其是當他說那小瓶子沒有名字……
“他後來……”少年甚至說出了那人的玩法，江以楓偏著頭面無表情的聽著，時不時還誇贊一句“真厲害”。
才說完，江以楓的視線就瞄到了半空中的謝景深，神色一下子就軟下來，心跳也快了不少。
他舔舔嘴唇，聽身旁的少年罵著那人，江以楓只是點頭。
“艹他大爺。”少年罵完了，江以楓看了一眼時間，他看少年的臉還紅著，原本想開口勸少年去警局做個檢查，但又想了想少年明星的身份，最終還是忍住了。
可他總覺得那藥有問題。
持續這麼長時間的興奮、混亂的思維、甚至還有軀體慾望——
很不正常。
保姆車一路開到了少年的宿舍，少年上去的時候還對著江以楓招了招手，江以楓反手招招。
等人離開之後，江以楓才鬆了口氣。
他按著耳朵上的藍芽耳機，抬眼小聲問謝景深說：“好像有點不對勁。”
“嗯，確實不對勁。”謝景深看著江以楓嚴肅的小表情，然而開口的話語卻不怎麼正經：“剛才他說那麼多玩法，江老師都臉不紅心不跳，怎麼看我一眼，就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