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忘記了謝景深“特招生”的身份,下意識信任著眼前的人。
謝景深在他的額心輕吻。
然後將落水小狗從水裡拉上了岸。
他跟江以楓去了醫院,在前臺幫忙結清了之前欠下的賬。
隔著病房,謝景深看到淋雨小狗站在病床前,對著那個插著管子的中年男人哭著說沒事了。
他就站在外面等著,聽著裡面的對話。
“爸,我剛才把欠款都結清了!”
“哪來的錢?”
“同學……”
“你怎麼能要同學的錢呢?”
江以楓似乎被嚇到了。
謝景深歪著頭想,確實不是普通同學。
江以楓站在病房內扭扭捏捏,又被問了一遍,才改口說是社會捐款。
“不能白拿人家的錢,要記著人家的名字,等以後賺了錢,捐的錢也是要還給人家的。我們又不是乞丐……”
中年男人的精力很差,說了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江以楓跑出門對謝景深說謝謝,又拽著衣服說以後會還錢。
“你明天不來上學嗎?”謝景深盯著江以楓。
江以楓搖搖頭。
“錢都已經交了。”謝景深不滿。
“但是隻是欠費交了,他不能一個人待著,我得陪著。”江以楓小聲解釋,謝景深卻氣鼓鼓的。
他看著江以楓實在狼狽,只能又問他哪裡能請護工。
江以楓閉著嘴不願意說,謝景深就想拉著他直接離開。
“不行。”
江以楓又拒絕了。
謝景深氣急敗壞的丟下江以楓一個人在醫院,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雨又開始下了。
謝景深突然想到江以楓淋雨淋得那麼狠,連頭發眼睫毛都濕了。
——會不會很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