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聽瀾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顧澤禮又神神秘秘地說:“除此之外,如果你比較有錢,成為了給某位伎者送禮數額最高的觀眾,還可以獲得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具體怎麼個單獨相處法?”賀聽瀾立刻問道。
傅彥一口酒嗆到嗓子,狂咳嗽起來,“你怎麼那麼關心這個?”
“我好奇嘛。”賀聽瀾一臉無辜。
“我也不知道。”顧澤禮似乎是有些沮喪地搖搖頭,“我還沒有得到過如此殊榮。不過聽別人說是上三樓包間一同吃飯飲酒,聊聊天什麼的。”
“只有這樣嗎?”賀聽瀾保持懷疑。
“應該是吧。”顧澤禮道,“要不然還能幹什麼?難不成要一起上房揭瓦?”
“咳咳,別想了,這都是霓裳閣哄大家砸錢的法子。”傅彥連忙轉移了話題,給那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
“我們當中兩個朝廷命官,一個太學學子,豈能將錢財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看看就得了。”傅彥一本正經道。
賀聽瀾點點頭,頗為認同。
喝酒吃飯在哪不能喝、不能吃?幹嘛要花那麼多錢跟人一塊吃?
這飯是跟人一起吃才香,自己吃就不香怎麼的?
不過看別人爭前恐後地砸錢還是很有意思的。
賀聽瀾一邊嘬著酒,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臺下觀眾往箱子裡扔金銀珠寶。
有錢燒得慌。賀聽瀾心想。這麼多錢拿來買好吃的不香嗎?
然而顧澤禮似乎不是這麼想的。
他痴痴地望著舞臺上賣力歌唱起舞的男伎,感嘆道:“可是王子真的好好看……”
傅彥嫌棄地遞給顧澤禮一方手帕,“把口水擦擦。”
顧澤禮連忙用手抹了一下嘴角,並沒有口水。
“傅文嘉你又誆我!”顧澤禮炸毛,“我哪裡流口水了?”
“我這叫防範於未然。”傅彥悠悠地說,“我看你離飛流直下三千尺不遠了,這不是怕你當眾出糗嘛。好歹也是安國公府的公子。”
顧澤禮嚎了一嗓子,轉身趴在窗沿上,伸長了脖子望著舞臺上的“王子”。
“你們看嘛,他真的長得很漂亮。”顧澤禮感嘆道,“眉眼像畫出來的一樣,面板像羊脂玉一樣白,鼻子像山峰一般高挺,嘴唇看起來又軟又飽滿……”
“看起來很好親是不是?”賀聽瀾冷不丁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