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銳還掏出了一塊紅色的玉佩,雙手奉上:“此乃硃砂佩,是亡父留給屬下的傳家寶,也是屬下最珍貴的東西。屬下願以此物做保證,還請公子出手相助!”
傅彥接過那塊玉佩一看,果然是成色極好的硃砂佩。
這樣一塊玉,對於一個家境貧寒的羽林衛而言,應該頂得上全部身家了吧?
如此看來,這個陳銳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想法來找他求情的。
傅彥猶豫了。
雖說這樣於矩不合,但說到底規矩也應該通權達變。
陳銳也是出於一片孝心,實在走投無路了才選擇如此,不如就幫他這個忙。
反正這裡又沒有別人看見,到時候只需要裝作相中了陳銳,也不會有什麼人懷疑。
於是傅彥微微頷首道:“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
陳銳臉上立刻轉憂為喜,倏地抬頭看向傅彥,顫聲道:“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屬下多謝公子成全!”陳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沖著傅彥咣咣一通磕頭。
“行了,不必多禮,快起來吧。”傅彥伸手將陳銳扶了起來。
“這塊玉對你既然如此重要,那還是還給你吧。”傅彥將硃砂佩塞到陳銳手中,“若是真想報答我,以後升了官之後莫要忘了初心,公平公正地對待下屬就行。”
“公子您真是大好人!”陳銳感動得眼圈發紅,“可是若是讓您白白幫忙,屬下實在是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吧,您先收著,權當是屬下的一片心意。等屬下升了官發了財,再從您這兒贖回來,您看可好?”
“也好。”傅彥心想此人還挺有風骨。
“那,若是公子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就先歸隊了。”陳銳道。
“快回去吧。”傅彥揮了揮手,“別讓人起了疑心。”
陳銳立刻抱拳道:“是,屬下告退。”
說罷,陳銳腳步輕快地跑走了。
待陳銳走遠後,傅彥把玩著手裡的硃砂佩,卻總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但又不知道是哪裡異樣。
或許只是自己想多了吧。傅彥心道。
一個最普通的羽林衛,有野心、想升官發財,一點問題都沒有。
傅彥還挺欣賞他能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就在此時,傅彥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快三刻鐘了。
完了,阿瀾肯定等著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