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那麼大的一塊地方不待,非要和對方擠在一起。
兩人似乎覺得這樣怪新奇的,又很好玩,貼貼蹭蹭地膩歪了好一會。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傅彥來的時候就察覺到賀聽瀾有些異常,便問道。
“也不算吧,就是還在琢磨明天雲孃的及笄禮,我不想到時候出什麼岔子。一生一次的事情就該風風光光的才好。”賀聽瀾說。
“哦?”傅彥挑眉,“那應該是高興的事啊,怎麼看你有點落寞?”
“有麼?”賀聽瀾撓撓頭,“可能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吧。我印象中的雲娘還是根豆芽菜,怎麼不知不覺的就及笄了?小丫頭還有了表字,感覺挺陌生的。”
傅彥忍俊不禁道:“小丫頭都有字了,你這個當兄長的怎麼還不取一個?”
“誰說我沒有的?”賀聽瀾不以為然,驕傲道,“其實我早就給自己取了一個,只是一直沒告訴別人。”
“嗯?是什麼?”傅彥好奇道。
賀聽瀾湊過去,臉對臉地說:“你想知道?”
“想啊,想做第一個知道的人。”傅彥這次沒害羞,也沒躲,而是偏過頭去輕輕親了一下賀聽瀾的嘴角。
結果輪到賀聽瀾臉紅了。
“你、你怎麼突然來這一出?”賀聽瀾故作淡定道,“我告訴你就是了。”
然後他飛快地拉起傅彥的手,伸出食指在他的掌心寫起來。
傅彥歪著頭去看,“夢洲?”
“噓。”賀聽瀾擋住傅彥的唇,“別告訴別人,我還沒完全想好呢。”
傅彥展顏道:“好,那我就多當一陣子第一個知道的人。”
瞭望臺是入雲峰最高的地方,也是離星星最近的地方。
傅彥彷彿覺得站在這裡看到的星星都變得更亮更大了些。
“鬱文嘉。”賀聽瀾突然張口叫他。
“嗯?”
“你的表字應該是你爹給取的吧?”
“嗯,我們家的兒子十二三歲就有字了,只是及冠之前不會宣告於世人,都是私底下喊喊而已。”
“原來是這樣。”賀聽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你爹對你期望很高,才取了這麼個表字。”
“是啊,確實期望很高,有時候高得我喘不過來氣。”傅彥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