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睡在一個榻上?”
“有時。”
“那為何還清清白白。”
這美人在懷,黎未寒是如何巋然不動的。
這人真是奇怪,若說他喜歡女子不好男風,又怎麼會讓一個水蔥似的少年,睡在自己榻上這麼些年。若說他好男風,又怎會這麼久還坐懷不亂。
“你師尊,不會有隱疾吧。”蘇錦飛驀地道了一句。
時驚塵聽他這麼說,只覺得越描越黑,忙道:“師尊不曾有隱疾。”
“既然沒有,你怎麼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蘇錦飛這句話,倒是把時驚塵問住了。
他說的也對,兩個人同吃同住,一個榻上睡了這麼久,怎麼會什麼都沒發生呢。
時驚塵沉默了片刻,道:“師尊修無情道,並未有過心悅的男子亦或是女子。”
“得了吧,再修無情道他也是個男人不是。”蘇錦飛見時驚塵面上略有黯然之色,又問他道,“那你呢,你喜歡他麼?”
“我……”
自然是喜歡的,這樣的事能說出來麼。
蘇錦飛見時驚塵忽地扭捏起來,心下便已然明瞭。
原以為是黎未寒這老木頭開竅,才把小木頭收入帳中,沒想到是小木頭先開竅了。
這心悅一人,夜夜想伴,卻不能宣之於口的感覺,可不太好受。
時驚塵是怎麼忍住的。
蘇錦飛的目光轉了一轉,對時驚塵道:“我這合歡宗還有一個雅緻的名字,叫紅線閣,你若是當真喜歡他,我告訴你該如何下手。”
“這……”
“這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往日裡這麼護著你,連瞧都不讓我瞧,必然也是心中有意的。”蘇錦飛現下一想到黎未寒,便邊覺得此事有趣的很。
這無情道最恨合歡宗。
他到要看看是黎未寒那破無情道厲害,還是他合歡宗的本事厲害。
“你過來,我給你說幾句話。”
蘇錦飛招了招手,時驚塵猶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
靈山道。
浮生門和觀海閣的地已然鬧翻了天,圍在督護府的門叫嚷著前求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