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輕誰重,一目瞭然。
殺青飯選在官也街,陳鬱森當晚把整家店包下來。難得有宰出品人的機會,大家自然不會錯過,劇組人一個不少全都到位,三院能來的也都來了。
除了陳勉。
成欣然聯系過他,但陳勉跟她丟了句晚上找朋友打球去,就再沒訊息了。
不來也好。
她擅長安慰別人也擅長催眠自已,陳勉來了就會見到陳鬱森。
ethen嘴炮一打起來捂都捂不住,倆人一見指不定會搞出什麼事兒。
諸甜看成欣然表情不對,就探頭探腦問她:“姐,陳醫生怎麼沒來?
“是啊,”周主任和孫主任也很納悶,“這小子跑哪去了?今天不是他夜班。”
大家齊齊看著成欣然,在拍攝的後期,明眼人也都能看出來,他倆在醫院的傳聞絕不是空xue來風。
成欣然突然覺得很憋悶,為什麼要問她?她也不知道陳勉在哪。
但她還是盡量語氣溫緩地說:“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殺青宴上,大家終於卸下拍攝的壓力,又帶著些後會無期的愁思,喝得就格外多。有喝的,有勸的,甚至還有哭的。
成欣然卻突然覺得一切都十分的沒意思。
一屋子陌生人原本沒任何關系,就因為合作做了件事情,就變得像手足一樣親密。
今天這頓飯吃完,明天一拍兩散,再過一週就誰也不認識誰。
但是,是不是這樣才是正常的?
成欣然蹲在馬路邊上,她迷迷糊糊的想著,所有健康的關系或許都應該是好的時候特別好,結束的時候就幹脆的結束。
“ethen,”成欣然臉頰緋紅,明顯喝上道了。“我是不是不應該回頭找他?”
這夥人基本都喝得五迷三道,陳鬱森將他們分撥送走。
他走到成欣然身邊,皺眉頭問:“你那個助理人呢?”
“我哪來的助理?”成欣然笑嘻嘻的,“今天過去諸甜也就不是我助理了,她下週就會進新的組。”
陳鬱森沖她伸手:“把你手機給我。”
“幹什麼呀?”
成欣然喝多的時候,說話語調依舊很軟,講的每一句話尾音都拖得長長的。
“把你這個醜樣子拍下來發給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