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手裡把合冊放下，表情帶著警惕。
陳鬱森抬頭看她，“是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要聽哪個？”
“我能都不聽嗎？不想進你的套。”x
“幫幫忙，小家小業，就靠你了。我馬上還得回美國一趟。”他就逮著成欣然一個人薅。
成欣然盯著他表情，仔細辨認他話裡有多少真實成分。她輕聲問：“是回去處理董事會的事情嗎？”
陳鬱森沒正面回答，“確實事情太多，這邊除了你，別人我都放心不下。”
說完擺出一臉真摯看著成欣然。
連陳鬱森都知道，成欣然吃軟不吃硬。有求於她的時候，出賣靈魂說點軟話，馬上就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x
“嗯，我知道了。”成欣然果然成功上套，“你先跟我說好訊息。”
“袁導答應了，你來做b組的導演。我跟製片人打過招呼，給你酬勞開得挺好，搭得也都是你認識的團隊，保證你工作節奏舒服。”
“壞訊息呢？”她問。
“b組的副導演是譚捷。”
“哦，”成欣然表情緩和很多，還以為是多壞的訊息，“還好，我跟他合作過，知道他風格。”
“我還沒說完。”陳鬱森擱下碗。
“還有什麼？”
“拍攝的醫院談下來了，是陳勉那家。”
“……”
咔嚓——
成欣然彷彿聽到自已石化的聲音。
看成欣然那表情，陳鬱森忍不住笑，笑裡有點幸災樂禍的成分，連帶著胃口都好了不少。
“不是，”成欣然不解，“北京那麼多醫院，為什麼一定得在那拍？缺點我都能說出好多，沒有停車位，安不了總閘，地方太小人太多。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
“我真不是故意的，”陳鬱森自已也覺得成欣然境遇十分荒唐，“三院的院辦最見錢眼開，給錢就讓拍，特別主動請我們去喝酒，還問我要不要他們的醫生當群演，你說我怎麼選？”
成欣然長嘆口氣，伸手扶額，她滿腦子都是陳勉的那句“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