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勉接起電話，順手把成欣然按回自已懷裡。
“喂？”
夜晚寂靜，一個女人的聲音清晰從聽筒中傳出來：“陳醫生你好，我是之前你們治療的許教授的女兒。”
陳勉低頭看了眼成欣然，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的後腦勺。
他說：“不好意思，我不太記得患者名字，你告訴我他做了什麼手術。”
電話那頭的女人開始敘述，一字一句都聽的很清楚。無非就是感謝，然後希望陳勉給一個後續的治療方案。
成欣然臉埋在他胸口，突然輕哼了一聲，帶點嘲諷他的意味。
陳勉不禁皺眉頭，這麼晚打電話，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病情諮詢。
他手上梳著她柔軟的發，開口說：“病灶切掉一旦出院，實際上我們外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要帶你父親做放化療的話，可以去聯系腫瘤內科。北大國際也有對應的專案讓你選擇。”
那邊還在說著些什麼，似乎有想要單獨請陳勉單獨吃飯。
醉翁之意不在酒。
“吃飯不需要，我現在已經不在我們科室了。那個微信是我工作微信，所以現在也暫時不用了。”
陳勉也知道這個患者家屬什麼意思，他耐著性子解釋，“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把腫瘤內科的電話推給你。”
推什麼推，煩人。
成欣然抱著陳勉的腰，指甲摳著他的腰肌，力道不免重了些。
陳勉又對付了幾句，掛了電話。
低頭看著成欣然，她還跟個悶罐子一樣趴他懷裡不說話。
過了片刻，陳勉突然開口：“我換個微信頭像怎麼樣？換個咱倆合影。”
“別了吧，好奇怪，你現在這個挺好的。”她說。
陳勉現在的微信頭像是打球時成欣然給他拍的一張背影。
“不換就總有人打我電話。”陳勉笑著說：“比如患者家屬深夜邀請我吃飯。”
她一時沒出聲。
適齡男醫生是婚戀市場永遠的硬通貨。之前在他們院拍片，她也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陳勉，介意的話早就氣死了，哪還有現在。
陳勉幹脆側著身，支著手肘看她，好奇她這張嘴裡能說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