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樾語氣平淡，好似根本不記得這回事。
他也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趁著助理取東西的空檔，鬼使神差地走到這裡，然後敲響了這扇門。
現在助理回來了，他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
沈青棠突然開口。
裴樾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她：“還有事？”
“你昨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青棠緊緊地盯著他。
裴樾微微眯起眼睛，反問道：“哪句話？”
沈青棠咬了咬唇，實在好奇，“就是……那句，站得越高，摔的越疼。”
她想試探裴樾是不是知道她的什麼秘密。
他向前走了一步，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沈青棠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雜著一種清冽的松木香，讓沈青棠有些心跳加速。
“這是古話，恣意小姐。”
裴樾微微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聲音低沉。
沈青棠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避開他侵略性的目光，“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裴樾輕挑地笑了一聲，“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沒別的意思。”
裴樾低低地笑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樣子還挺有意思。
“你……”
沈青棠張了張口，話語最後嚥了下去，“我知道了。”
應該是她多想了。
裴樾要是知道她冒牌貨的身份，怎麼會放縱她有目的地接近裴玄。
“想什麼呢？”
裴樾忽然上前走了一步。
沈青棠嚇了一跳，被他逼到後背貼著牆面上。
裴樾笑了：“沈小姐，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總是很怕我？”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