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芳這才止住哭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
第二天,翟闊特意請了半天假,帶著許昭芳去探監。
在去往看守所的路上,許昭芳一路抱怨。
“這城裡,東西死貴死貴的,連個蔥都比村裡的貴兩毛!”
翟闊強忍著不耐煩:
“城裡人多車多,物價自然高。等見了周樹,我就送你回老家,您看怎麼樣?”
許昭芳一聽又要送她回老家,立馬變了臉色:
“不行!你每個月掙那麼多錢,連個親戚都養不起嗎?”
翟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點什麼事……”
“能出啥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告訴你,我走了,誰照顧周樹?他可是你弟弟!”
許昭芳蠻橫地打斷翟闊的話。
翟闊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周樹犯了法,自然會有法律制裁他。”
“你放屁!他是我兒子!我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誰要制裁他!”
許昭芳情緒激動起來,開始撒潑耍賴。
翟闊無奈地閉上眼睛。
到了看守所,許昭芳隔著玻璃看到了周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喊著:
“我的兒啊!你咋這麼命苦啊!你媽來看你了!”
周樹一見到許昭芳,立馬哭得像個孩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翟闊看著這娘倆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默默地退了出去。
哭了一會兒,兩人總算平靜下來。
許昭芳吸了吸鼻子,問道:“你跟媽說說,到底咋回事?你怎麼就被抓進來了?”
周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
“媽,我本來是想在城裡找個工作,掙點孝敬您。
可是工作不好找,後來,我認識了幾個老鄉,他們教我碰瓷……”
許昭芳一聽“碰瓷”兩個字,立馬緊張起來:
“碰瓷?你咋能幹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