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下過雨,泥水四濺,才會導致崎嶇難行。
箱子裡不算完全黑,現在……應該正式在黃昏時候。
在沈青棠的印象中,每當黃昏時,村長會在村口裡抽上一支煙。
就是這個機會。
等她感受到接近距離時,開始拼命地撞擊箱子,發出嗚咽的聲音。
“哎,你聽沒聽見後面什麼東西在響?”
開著車的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朝副駕駛的另一個女人說道。
女人朝著後視鏡看了一眼:
“後面沒啥呀,倒是挺多警察的。”
男人:“警察?哪裡來的警察?”
“你是不知道,那都是進隔壁村的。聽說是哪家丟了閨女,被人藏起來了,現在到處找人呢!”
男人唏噓不已,“現在的村子裡真是不太平。”
兩人一邊聊著天,完全忽視了身後的聲響。
“村長!又抽煙了啊!”胖男人朝村口吸煙的村長打了聲招呼。
“唉,”村長回應著,“二胖又去鎮裡啊?”
“是,賣玉米呢。”
這一車拉的,全都是玉米。
沈青棠在車裡面聽到動靜,憋紅了臉,開始更加用力地撞擊身體。
不知道撞到哪塊堅硬的地方,額角開始流血。
村長納悶:“你們這車後邊咋晃呢?”
男人“啊?”了一下,“沒有吧,估計是後邊輪胎沒氣了,路也不平呢。”
村長狐地的看著後車廂,忽然又想到隔壁村子裡傳出來丟閨女事情。
胖子一家人挺和善的,應該幹不出來這事兒。
罷了。
“行,走吧。早些回來,這天都要黑了。”
沈青棠在箱子裡聽著幾人對話,絕望湧上心頭。
就這樣錯過了第一次求生機會。
她躺在箱子裡,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