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裡還有其它蔬菜,什麼黃瓜了,茄子了,豆角了,等等等等,都是新鮮的。當天中午,蕭容就吩咐廚下做了。
自過了九月份,這做菜的食材就變單一了,天天就是地瓜加土豆。若不是蕭容修了地窖,提早就存了些白菜、蘿蔔什麼的,還有些山裡的野味兒,翻新點兒花樣,蕭容覺得整個冬天都無什麼生趣了。
這下突然吃到了夏季裡的蔬菜,還是剛摘的,鮮的,多少有些小期待。
果然,不止蕭容有這樣的期盼,小予、徐戊他們也都一樣,巴巴地盼著這頓中飯呢。
這不,熱菜剛上桌,大家的眼睛就望了過去。平日裡,吃一碗飯的,加成了兩碗,吃兩碗的,又多吃了半碗,徐戊、藍利他們則是翻了一倍。
蕭容未雨綢繆,這廚房裡飯菜備的十分多,管夠,大家都吃了個飽。
消了消食,臨睡前,小予有些不舒服,
蕭容喂他喝了杯淡鹽水,似乎還是不見好轉,小予靠床壁上坐了坐,難耐地彎下了腰,蕭容忙為他拿了痰盂盆來。
“呃……。”小予伸出脖子趴床沿上吐了起來。
他只覺得萬般難受,半天都沒抬起頭,只顧著在那兒嘔。
蕭容心疼,卻一時也幫不上忙,只能是力所能及地輕拍著他的後背,盡可能地去減少他的不適。
“小容哥。”小予半支起身子,聲音軟綿綿的,聽著沒什麼力氣。
齊樂和齊開今夜睡在了外間,這裡間一有動靜,他們就趕了過來。
“感覺如何了?”蕭容從齊樂手裡接過茶杯。
“好多了。”小予喝了口清水,漱了漱口,靠在了蕭容的胸口。
齊開將痰盂盆端出去處理了,齊樂去開了窗,晾一晾屋裡的味道,當然,他還不忘去碳盆裡添了炭。
兩刻鐘後,屋裡的氣味散的幾乎沒了,齊樂複又關了窗,退去了外間。
被窩裡,蕭容的手一直放在小予的幫他暖著,生怕他再有什麼不適。好在,也就那一次,小予這後半夜睡得極是安穩。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蕭容懸到了三更的心,終是放了下去。
老大夫夫夫昨晚睡得早,又宿在了客房,對於小予的這一狀況是全然不知的,然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從齊開那兒聽說了發生的事兒。有了之前的落水一說,本著對自家哥兒關心的原則,老大夫為小予把了把脈。
這一把不要緊,老大夫直接愣住了。
“老哥哥,小予沒事兒吧?”蕭容開口問道,話語間帶了幾分急切。
“他阿爹,你可別嚇人啊!”喬祖麼有了齊明的前車之鑒,以為老大夫又開玩笑了。
“說說,予哥兒究竟是怎麼了,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