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朋友。”
付巖又笑了起來。
莫銘朗嘆了口氣:“你今天特別煩人。”
“我打賭。”付巖聳了聳肩:“你們絕對不是朋友關系。”
“滾。”莫銘朗說。
付巖“切”了聲,站起身找站在旁邊的漂亮車模喝酒去了。
付巖的話他聽進去了,卻也沒聽進去。
他和邊闊不是朋友,又能是什麼呢?
兄弟?
不,那才是絕對的錯誤答案。他們在一起長大沒錯,但他們之間絕不可能有任何一點兒手足之情。
如果有哪怕一點兒,莫銘朗都不可能那麼多次夢見將邊闊壓在身下。
這個想法進入了莫銘朗的腦海,令他忽然屏住了呼吸。
海景別墅那晚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他和邊闊的關系也有了很明顯的緩和,而他和邊闊相處的時間越多,邊闊在他的心裡的形象就越不斷變化,不斷變得真實。
於是現在,他再想起那些荒唐的夢境,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的男人也驟然變得鮮活起來。
演講臺上西裝革履的邊闊不再總是那副令他煩躁的高冷模樣,會哭、會嘆氣、會看著他,露出狡黠的微笑。
他已經不覺得邊闊煩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將邊闊壓在身下?
為什麼,他開始更想要看到,邊闊從未展現過的真實的面孔?
莫銘朗將酒杯放到一旁,給自己點了根煙。這種想法代表著什麼,莫銘朗還是清楚的,但是……他不喜歡男人,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以前從未對任何男人有過類似的想法。
只是沖動而已。
只是無聊的執念而已。
這麼想著,他拿出了手機,給邊闊發去了訊息。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