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銘朗更驚訝了:“可我從來沒見過你。”
他當然沒見過。
那時候邊闊進了大學,學業和學生會的事務讓他忙得腳不沾地,卻還是堅持每天抽出一點兒空隙,去賽車場短暫地停留幾分鐘,然後就立馬離開,若說有誰真的對他留有印象,那大概只能是門口的保安大叔了。
邊闊道:“我只是路過,很快就走了。”
“哦?”莫銘朗抬起手,隨意地給他理了下大衣的衣領:“那下次來多玩會兒吧,我帶你進我的車庫看看。”
這個動作親暱且自然,不經意地撥亂了邊闊的思緒。在邊闊剋制住自己以前,問話已脫口而出:“你會讓我坐你的副座嗎?”
莫銘朗聞言挑眉,然後笑了起來:“當然。”
邊闊喜歡這個回答。
他咬了咬唇,也笑了。
代駕很快就到了。邊闊和莫銘朗默契的一起坐進了後座。
這件事也是前所未有的。以前在莫家的時候,他們總是一個坐前座,一個坐後座。
頭還有點疼,不過大概是酒精已經正式發揮了作用,暈眩的感覺和頭疼糅合在了一起,倒是讓疼痛感減少了不少。
不過更惡心了。
邊闊報完地址後便向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不想一個轉彎的時候,莫銘朗的膝蓋碰到了他的,突如其來的接觸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他忽然感覺到車後座的空間竟然如此的狹小。
而這四周的空氣又是如此的安靜,讓他連莫銘朗的呼吸都能分辨。
“怎麼了?”
邊闊正緊張的時候,莫銘朗突然開口問道。
邊闊睜開眼,希望自己的聲音沒有發抖:“什麼?”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邊闊勉強笑了笑:“有點頭疼。”
“那你還喝這麼多酒。”莫銘朗道。
“不喝不行啊。”邊闊道:“沒事,回去吃個止痛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