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至少自己真的沒有讓任觀心背。
可陳知南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被人以這種方式抱,他靠在任觀心的肩上,一手抓著任觀心的襯衫。
任觀心揹他背得很穩,抱他也抱得很穩。
靠得這麼近,陳知南才終於又從apha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味道。
心理上再抗拒,oega的身體也還是讓陳知南對apha的資訊素産生了安心和依賴的感覺。
這具身體可真蠢。
徹頭徹尾的累贅。
陳知南閉上眼,他必須趕緊把這愚蠢的部分從身體裡剔除出去,否則……
電梯門開啟了。
任觀心抱著他走進轎廂,按下樓層後,溫熱的唇舌就又覆了上來。
這個吻帶了點資訊素的味道,讓陳知南的呼吸有一點點急促。
仍然是親暱的並不深入,他突然有些惱,伸手抓了任觀心的頭發,扯著青年的發根,索性主動去親任觀心。
舌頭探進apha帶著酒味的口腔裡,電梯的門在他身後開啟又關上。
陳知南甚至主動放出了自己的資訊素。
梨花落滿了轎廂,任觀心的吻和擁抱也驟然變得粗糙和用力。
雨後新葉的氣味很快便迎合了上來,陳知南閉上眼睛。
一個幾乎讓他脫力的深吻結束,任觀心按開電梯門,抱著他走進了臥房。
這幾個月來apha始終不變的熱情,已讓陳知南原本青澀的身體變得完全熟透。
他靠在枕頭上,手臂抵著額頭。
腿曲起來,卻沒有被分開,而是被一雙滾燙的唇吻住了膝蓋處的傷疤。
陳知南別過臉,任觀心親過他更私密的地方,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落在傷疤上的吻,令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恥。
我怕你腿疼。
酒吧裡看著他的任觀心又出現在陳知南的腦海裡。
有些難以呼吸。
很難受很痛苦。
陳知南把這些負面情感全都歸咎於任觀心不該這麼越線關心自己。
那些舊的回憶,舊的傷疤,明明只要放在那兒不去管他,就不會跳出來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