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非要七十二那麼高。
能有個六十就差不多了。
畢竟強扭的瓜實在甜不來,強行讓那個任若全娶自己是簡單,但之後拿資訊素恐怕不會太安生。相較之下,知情識趣的任觀心明顯是個更好的選擇。
下車時,任觀心先下了車,然後護著車門上方,並伸出一隻手來,方便陳知南下車。
在陳知南下頭做事的人要麼怕他要麼厭他,就算為他開車門,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他有些新鮮地搭了一下任觀心的手,下了車。
a息素科的路陳知南已經走得駕輕就熟,任觀心跟在他後面不著痕跡地看了眼他的左腿,發現如果不留心看,還真發現不了陳知南是個瘸子。系統的資料表明陳知南這道傷是非常嚴重的,別說走路,就是坐著不動都會疼。
如此看來,老男人可真夠能忍的。當然,這一點從他明明有高達九十九的黑化值,外表看來卻還是一副笑眯眯的好說話樣子就看得出來了。
是個狠人。
“我褲子上沾到東西了?”
陳知南突然出聲,讓任觀心驚了一下。
靠,這人腦後面是長了個眼睛麼?自己看他的腿,他都能發現?
任觀心大大方方:“沒,就是聽說陳總走路不方便,擔心陳總腿疼。”
反正他現在就是個幹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的紈絝二世祖,裝模作樣的找理由反而會掉陳知南的好感度,倒不如坦坦蕩蕩的。
果然,陳知南聽到他這一點不委婉還帶著些冒犯的關心,只是笑了下:“疼什麼,都是陳年舊傷了。”
他們剛到資訊素科室,裡面就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發量上一看就是主任級別的醫生走了出來,對著陳知南一通噓寒問暖。
接下來就是抽血,等結果出來的這段時間裡,陳知南順帶著給任觀心安排了個全身體檢,估計是怕他有病,任觀心乖乖去了,他也怕原身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問題。
任觀心走了,陳知南坐在檢測室外面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回手機上從各種不同的人那兒飛來的工作訊息,沒多久裡面走出來一個戴著細框眼鏡,一看就很斯文敗類的年輕醫生,胸前別了個名牌,寫著付欽兩字。
“怎麼樣?”陳知南放下手機,懶洋洋地伸展了下身體。
“這個優質apha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付欽把手裡的報告遞給陳知南,另一隻手塞在白大褂的口袋裡,“他和你的匹配度不如任若全,但有六十八,也不錯了。”
陳知南開啟報告,略過各種亂七八糟的資料,落在最下方的數字上,滿意地勾了勾唇:“能用就行。”
付欽道:“六十就夠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這又是誰家的可憐孩子被你盯上了?”說著,他左右看了看。
“別看了,人這會兒去做體檢了。”陳知南道:“是任家的小兒子。”
“天,”付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就逮著人一家薅啊,所以呢?怎麼樣?”
陳知南明知故問:“什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