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巖頓住了。
沉默幾秒後,他慢慢瞪大眼睛,像是見了鬼一樣,震驚和難以置信同時出現在他的臉上:“你?幫邊闊?我他媽是喝多了穿越到平行世界來了還是怎麼的?”
“沒。”莫銘朗喝了口酒,含糊道:“他破産以後我們在我爸的生日宴上見了一面,聊了一會兒,然後我發現……他其實也沒那麼招人煩。”
付巖看著他,沒說話。
莫銘朗皺眉:“怎麼了?”
“銘朗,你知道你跟邊闊敵對了多久嗎?”付巖眯起眼:“從我倆認識開始,你就一直把他當成你的死對頭了。”
莫銘朗冷靜地說:“顯然,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長情’。”
“十六年還不夠?”付巖搖了搖頭,又突然笑了起來。
“什麼?”莫銘朗看他。
“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句實話。”付巖笑著說。
“你要麼別開這個頭,要麼就趕緊直說。”
“好吧。”付巖聳了聳肩:“莫少,我一直覺得你對邊闊的敵對情緒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感或厭惡,上學的時候,你有很多機會能夠教他做人,但你從沒有做過,反而一直盯著他,像是他的跟蹤狂——”
“我他媽不是跟蹤狂。”莫銘朗罵了一聲:“我只是不屑於那種搞那種校園霸淩的無聊事。”
“okok,隨你怎麼說。然後你大學了,在他的公司實習。”
“那是我爸的要求。”
“你有很多機會動手腳,但是你沒做。”
“廢話,”莫銘朗看著付巖:“你是不是對我的人品有什麼誤解。”
付巖笑了笑:“等進了社會,你開始和他當競爭對手,但你也沒有對他動過真格,那點絆子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級別,你自己也知道。”
莫銘朗皺眉:“我在你心裡到底有多陰損?”
付巖道:“我聽說,那位背後捅了邊闊刀子的合夥人,叫蔣智年還是什麼來著?最近可是倒了大黴啊。”
莫銘朗抿了下唇,喝酒。
付巖笑著搖了搖頭:“莫少,你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在邊闊的事情上,你雖然表現得討厭他討厭得不得了,卻總是處處留情,承認吧。”
莫銘朗嚥下威士忌,酒液在他的喉嚨裡留下燒灼的痕跡:“是,我確實沒我想象中那麼討厭他。”
“那你現在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