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南覺得任觀心一定在說謊。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apha,半個月都沒開過葷,驟然碰見那麼漂亮溫柔的oega,剛好還是可以被自己掣肘的員工,兩人又都喝了酒——
怎麼可能沒有二心。
更別說任觀心還是個玩慣了的apha。
陳知南從口袋裡拿出煙,剛抽出一根,手就被任觀心擋住了。
“陳哥,”任觀心湊的很近很近:“你不相信我?”
陳知南笑了下。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呢?”他溫和地說:“就算你送他回家可以用擔心員工安全作理由,給他資源也可以說是他有實力,那後面呢?”
任觀心怔了怔。
陳知南將這短暫的怔愣當做心虛的表現,不由莞爾:“小少爺,不要告訴我,你真感覺不出來那個楊彥秋對你有意思。”
“……對我有意思?”
經商多年,讓陳知南不喜歡把話攤開了說,可現在他卻展現出了超常的耐心,一字一句明明白白地說給任觀心聽:“一個未婚的oega接受自己apha老闆的邀請,獨自坐進他的車裡,又陪著他到淩晨都不肯離開,你難道覺得這還不夠嗎?”
“他去探病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母親拉著他的手,把他當成你的戀人看待的時候,你沒有給過分毫解釋。”
“小少爺,我不介意你去找了他,畢竟之前是我把你推出去的。但我不接受你的欺騙,明白了嗎?”
陳知南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是帶著笑的。
任觀心愣愣地聽著,等陳知南說完了,他才回過神來一般,低下了頭。
“對不起,陳哥。”
果然。
聽到這句道歉的陳知南心裡很平靜,心想這拙劣的謊言果然還是被自己拆穿了。
可緊接著,任觀心就把他抱進了懷裡,兩條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身體。
“我真的沒注意到這些事,”青年埋在他頸窩裡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很明顯的懊惱:“你現在一說我才感覺我像個傻子。”
陳知南側了側頭,聞到了熟悉的資訊素味道。
“平時你不是比誰都聰明嗎?”陳知南道:“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
任觀心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