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林省近海，冬天氣溫也在零下，但被海洋一溫，體感溫度不算低，還能讓她們穿著大衣在天臺放風。
剛上天臺，女人就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紅唇微微張開，毛茸的掛肩輕輕搭在胳膊上，露出一點白皙的脖頸，其上墜著一顆黑色寶石搭落的耳墜，隨著女人偏過頭，輕輕埋進她肩上的毛茸之中。
蘇葉撓頭，試探著說：“那個，抱歉，我不是很能接受談話時吸煙。”
“面對男的你也會這樣說嗎？”女人斜眼瞥她。
蘇葉奇怪，“這和性別有什麼關系，談話時總會商量著不要抽煙的呀，不過男的確實更煩人一點，不說狠一點就不願意按滅煙。”說著，蹙眉表達自己的煩悶。
趙梵月咯咯笑著，點點頭，道了一句好吧好吧，在扶手的石板上按滅煙，扔到一旁的煙灰缸裡，靠近嘴巴的地方，紅唇的印子還若隱若現。
蘇葉很快收回眼睛，不再看，正色問她：“你有什麼事兒嗎？”
女人點點下巴，卻開始了對蘇葉的分析，從她小小年紀拿了市場最好的幾個鋪子，到她創造性地提出物流的方案，再到拿下這個在她之前從未有人拿過的總代的名頭。
蘇葉意識到，趙梵月把她分析得非常透徹，這個人早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找到了她的大部分資訊，這場見面，是她處心積慮所為。
為什麼？
她不動聲色地添了幾筆提防在心中，靜靜等趙梵月說完。
女人挑唇一笑，撐著下巴湊過來看她，“更何況，今天和你一起來的那位，是林家的大小姐林啟寧吧？”
蘇葉的心髒猛地鈍痛一瞬，當即反駁：“二小姐，請你注意你的稱呼！”
趙梵月一愣，思索了一會兒，“你這麼確定，難道你還見過林家的大小姐？”
“讓我猜猜，也許有一場我們都不知道的交易，一場家族爭鬥，而你是大小姐的棋子，拿來分權，拿來奪利，拿來……”
“夠了。”蘇葉冷聲打斷她的話。
少女重重撥出一口氣。
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但理智在最後告訴她要保持冷靜，如果繼續失控下去，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林萬佳。眼前這個女人太煩人，露出來一點點角落就足夠鋒銳，如果她繼續講下去，很有可能會牽連到林萬佳。
不論怎麼樣，都不能把好不容易情緒穩定的林萬佳牽扯進來。
好在趙梵月沒有追著她問，她偏頭點點鬢發的下端，挑唇一笑，“抱歉，我只是對你……”
“很，好，奇。”
蘇葉鎮定地靠在陽臺的杆子上，“好奇我的年齡？還是我的成就。其實你也不差啊，林省的代理位置是八年前給出去的，而你今年二十九歲，你和我獲得成功的時間差不多，不是嗎？”
“二十九歲，做到一個省的電器總代理，所有想要進入林省市場的品牌都要經過你的手，你已經把控了這個省份不是嗎？”
趙梵月莞爾，“那確實。”
“那對我有什麼可好奇的？沒事的話，我就下去了。”
“誒，等一等。”女人踱步過來，沉吟片刻，“其實我還是有個，算不得問題的問題。”
“你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嗎？”
蘇葉回眸看她，輕巧一笑，“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