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已經完全變成了開玩笑的語氣，反而讓越程琦輕鬆了點——更遠一點的評價她管不了，但稍近一點的，如果都能變成這樣開玩笑的語氣也不錯。
哪怕被理解為姨姨和侄女也不錯，反正被埋汰的是蘇葉，不會是她。
蘇葉幹脆配合趙梵月玩鬧，撐著自己的下頜，難過道：“那咋辦啊趙總，你說說這……是她先下的手啊！”
越程琦臉色微紅。
追根究底，一開始分明就是蘇葉先下的手，若是說回來之後的事情……那確實是她下手為先，畢竟那會兒再不下手，恐怕今年又要被耽誤過去了。
那怎麼可以！
趙梵月一愣，甩開越程琦的臉，坐回蘇葉身邊，指點道：“你你你！難怪呢，難怪蘇總這棵鐵樹二十年不開花，一開花開了個大的……”
原來是後來者又爭又搶，技術還好！
可惜了，她們圈子本身女人就少，喜歡女人的女人更少，她還希望能在蘇葉身上撈個情投意合的知己，沒想到人家的真愛是小姑娘。
女人捂著心口，痛心疾首道：“原來初見就註定了失敗啊。”
蘇越二人都不想和她解釋，事關一個奇妙的經歷，為了保護越程琦，還是少說為好。
蘇葉先開口，轉了話題，和趙梵月聊新近的生意，畢竟她這邊鬆口後，趙梵月手底下的人跟進速度很快，前段時間就已經和林有樂簽了約，陸陸續續進駐了萬客佳及相關品牌的線上線下展示賣場以及轉運倉。
這個轉運倉，才是趙梵月求合作的重點。
飯吃到一半，趙梵月從桌子下面拿上來一袋瓜子，在西餐廳裡開始嗑瓜子嘮家常，這給越程琦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也太隨性了，她居然開始覺得這人還挺可愛的了。
她看蘇葉，蘇葉專心吃飯，連瞥一眼都懶得瞥，但微微偏頭就是她在認真聽的展現。
其實這些年，也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蘇葉也有把自己的人生經營得很好，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同道。她們一起，創造了屬於女人的故事。
聊著聊著，拐到了最近的一件事上。
趙梵月：“你那個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蘇葉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兒？”
趙梵月：“我給你發好多資料那個，我聽說前兩天外省的警察都去查他們公司了，上面差點以為是遠洋捕撈，結果人家拿著實打實的證據。嘿，你們挺能幹的啊，居然直接把人送進去了？”
趙梵月說得起勁，但蘇葉卻覺得自己的後背越來越涼，越來越涼。
有個人把自己玩脫了，是誰呢，好難猜啊！
她緩緩抬頭，正對上一雙不辨喜悲的眼睛。
哦……
完蛋了……
前些日子仗著資訊差做得那些惡，要被清算了。
剛回到酒店，蘇葉剛關上門，已經陰沉了一路的女人自顧自走到行李箱旁邊，盤腿坐下，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