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倒是,齊二公子,最愛的還是煙雨樓,纖腰玉帶舞天紗,回眸一笑勝星華。”
顧北堂終於發現那裡不對了,他細細打量了一遍,“你是做春夢了?還是有心悅的人了?你沒事去青樓做什麼,這兩句的詩有些意味深長啊!”
趙七臉色霎時間羞的通紅,“沒有,不可能,任務。”
他敢肯定,絕對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他從來不管下屬的私事,接著解釋道:“你說的確是沒錯,齊川澤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流連風月場所,但幾乎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讓趙七著實有點吃驚,但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有些悚然。
“你不是問齊川澤為什麼不喜歡林恭嗎?因為和他有過春風一度的人,都死了。”
“什麼?”
“齊川澤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風流瀟灑,才弱冠之時,也有過動心的愛妾,可無一不是暴斃而亡。”
“林恭幹的?”
“嗯。”
“齊世子掌管禁軍,也攔不住?”
“無一活口。”
趙七是徹底驚了,這林恭太可怕了,這人簡直有病,難怪孤獨終老。
聖上駕崩,入目之處皆是白色,無限悽涼,顧北堂沒有那麼多的情緒,可還是免不了被侵染,要知道,他走的時候,齊璟還笑著說肯定能等自己回來。
才到靈堂,一眼望去,就是齊珏雖瘦小,卻堅韌的後背,細看之下,在微微輕顫。
他也沒過去請安,只是默默的站了一會,轉身去了太醫院,他必須弄清楚自己走了之後,朝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理說身為臣子應當守喪,可齊璟不知道猜到什麼,彌留之際還給自己留了一道無需守喪的詔書。不管風雲再怎麼湧動,他都必須護好齊珏,畢竟,從一開始,齊璟就給了自己能力之內的最大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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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東宮,趙雲瀾提筆作畫,疏雨未歇,瘦影梨花,一眼望去,滿是淒冷。
暗衛跪著稟報,“主子,玄冥大人已經暗中埋伏好了。”
他未曾言語,只是手中動作不停,暗衛悄悄退下,一幅一幅被扔在地上,皆是不滿意,直至日暮漸沉,雨點砸落。
“顧北堂,沒死?”
“是。”
“算他命大,我這位好弟弟,我還真想見見。”
暗衛不說話,等到終於畫的一幅圖滿意了,他卻又親手毀了,上面寫了一個殺字,“我要這世間再無顏寧!”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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