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女人自動續上接下來的話語,“這沒關系,只要我們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就好了,對,就這麼辦。”
索拉烏身上有種涉世未深的閨秀感,透過藤丸立香的三言兩語,她已經描繪出了一出完整的複仇劇。
她給藤丸立香講述了自己的計劃,直到末尾也沒有要求和那位義女見上一面。
藤丸立香知道,索拉烏並不在乎方是天才還是庸才,只要能夠完成她計劃的部分,資質如何又有什麼關系呢?
他答應配合索拉烏,道:“那我白天會拜訪肯尼斯卿。”
“不,黎明的時候就去吧。”女人肯定地說,她有預感,夜長夢多,得盡快把這件事處置了。
藤丸立香抽空用魔術迴路和蓋提亞iy聯絡上,他把事情的進展一五一十地告知小孩,請他轉告遠坂時臣和間桐雁夜。
讓櫻成為阿奇博爾德的義女這件事,他和遠坂時臣已經商量過了,最後還是父親的責任感壓倒性勝利,男人認同了他的提議。
要是當不成義女也無妨,入室弟子也好,有名門當主做背書,櫻完全可以以初代魔術師的身份崛起。
寒星點點,往西方游去,亙古不變的規則執行著,賜予萬物溫度的天體重新會晤大地,地平線上,啟明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黎明到來了。
迪盧木多被藤丸立香遊說,深刻地意識到了主君的幸福就是他的忠君,對索拉烏的打算,他下定決心不要重蹈覆轍,自然守口如瓶。
按照約定,他帶少女去見了肯尼斯。
一夜緊繃的神經還未徹底放鬆,迎來不速之客的男人咬緊後槽牙,質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打算背叛我嗎?你這不知悔改的使魔!”
他是降靈科的一流講師,對召喚術如數家珍,故而他更清楚servant的威力,對ancer這種叛主行為恨得血流成河。
迪盧木多試圖掙紮,“吾主,還請聽我解釋……”
“閉嘴!”肯尼斯惱羞成怒道,他本就是敏感多疑的性格,一下爆發了出來,他舉起手,如血的晨曦裡,令咒閃爍起光芒來,“ancer,就地。”
自裁二字還沒說出口,只見少女屈起右手食指,在眉心處叩了下,緊接著她平舉右手,吐出幾個音節,“無效。”
那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強制,以概念的方式介入規則的執行。
沉入水底的金子般的字句浮現在腦海中時,藤丸立香愣了一瞬,然後發動了那個魔術,那個蓋提亞iy施加在他腦中,平複了他過度活躍的記憶的魔術。
在三人的注視下,深刻進魔術師手背的令咒無風自動,像是一陣沙塵暴,吹散開去。
藤丸立香第一個回過神,他老神在在地發起控告,“我以英靈再就業協會的名義,為保障英靈靈身安全,麻煩把聖杯拿來做抵押。”
迪盧木多急切地為aster開脫,“聖杯那種東西,怎麼會在吾主手裡。”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情報,”肯尼斯冷笑起來,他伸出手,金黃的大杯出現在掌中,“這種東西就是魔力塊罷了,充作獎品都讓人提不起興趣。”
藤丸立香說:“不要給我。”
男人收起手,“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