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面對他時,總有一種可以隨時隨地看穿他心境的能力,青年正色道:“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參加什麼聖杯戰爭,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讓我來。”
只是,早已經前前後後支使魔術式幹了這麼多活,現在說這個未免有點撇開小孩獨自玩耍的意思。
神父利用魔術迴路拆臺道:“就讓我來解釋一下吧,聽好了,有意識的魔術,aster的意思是,讓你一邊玩去。”
蓋提亞iy想也不想,把他在魔術迴路的許可權給禁了。
藤丸立香還以為是魔力的連線不夠穩定,原地餵了半天也不見言峰綺禮回話,於是放棄和神父打嘴仗的想法,轉而和魔術式繼續溝通,“你想啊,要是你出場的話,aterego這種額外職階不是會讓別人覺得我們是黑幕嗎?所以我想了個辦法。”
猩紅的瞳看向青年,黎明前的天最黑暗,人類上下兩片嘴皮子一碰,就把接下來的對手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藤丸立香伸出兩根手指,位置在自己和蓋提亞iy之間轉旋了下,“我來當caster,你來演aster。”
具體的實施方法就是,藤丸立香利用萬華之環和靈基之影偽裝成精通召喚術的caster,蓋提亞iy則使用魔術迷彩把自己和間桐雁夜隱藏起來,若是有膽大的aster摸過來想端掉召主,那到時候就……嘿嘿。
但最重要的問題是——
蓋提亞iy提出異議:“否決,我等並非人類,無法執行人類的行動。”
“你現學一下,”藤丸立香給他出主意到,“藍本的話,比如我?”
迄今為止,他接觸到最多的人類的確是召主藤丸立香,無數片段從迴路中浮起,眼前人的一舉一動都燒錄下來,成為魔術式的資料。
深沉的夜無星也無風,寂靜到讓人坐立難安,呼嘯的車輪將rider主從載到最初發現魔力異常的地方,濃鬱到快要窒息的霧氣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子,用幾個魔術試試?”大漢牽著韁繩,扭過頭對自己的aster提議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真是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兆頭。”韋伯·維爾維特小聲嘟囔著,他嘗試著釋放了驅散的魔術,然而那霧氣就像是深不見底的井,轉瞬便把投擲出的魔力吃得一幹二淨。
一擊不成,他不死心,眉頭深深地杵到一起,形成一道溝壑,“怎麼回事?”
一連幾個驅散魔術都失效了,不知何時,rider直起身,面色凝重地望向霧之深海。
韋伯沒發覺servant的變化,他被接二連三的魔術失效打擊到了自信心,“可惡,什麼情況!”
就在rider伸出手準備彈向他額頭的時候,韋伯像是安慰好了自己,一躍而起,挽起袖子惡狠狠地朝濃霧砸了一個鑒定用的魔術。
然後,他對腦海中充滿了亂碼的反饋資訊陷入了沉思。
不用aster再說什麼,一向爽朗健談的rider默然,他已意識到面前的霧氣不簡單。
“坐穩咯,小子,接下來是餘出力的時候了。”大漢擺動手裡的韁繩,駕駛著戰車在上空逡巡,神牛撒開蹄子驅動四輪,一路碾壓著雷霆行進。
藉著神威車輪的閃電,主從二人看清了迷霧內部的真相。
宛若樹根的不明物體盤亙在街道上,rider飛低了些,韋伯看清那些後,拼命捂住嘴,生怕洩露一絲動靜。
那哪裡是樹根,完完全全是由不同的人類□□堆疊起來的觸須,紅色的脈絡在觸須的表面蜿蜒,串聯起一個個類似眼睛的物體,不詳的魔力如溪流般緩緩流動。
似乎感受到了入侵的氣息,複數的紅玉般的眼睛在上下左右不規則的挪動,當那些視線凝聚到一起時——
輕巧的一擊。
rider抽出自己的短劍為aster擋下角度極其刁鑽的攻擊,後者猛然從驚訝的漩渦中自拔,隨後又被偷襲嚇得花容失色,緊抓著servant的披風不放。
“什麼人?”rider把短劍橫在面前,沖氤氳的霧提問。
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