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讓我先採取行動追她?”
“……”南斯嶼耐著性子強調,“我的意思是——”
“我不同意。”
秦睿難以置信的盯著南斯嶼,這一刻腦海中迸發出無數個對南斯嶼這句話的解釋。
最後自己倒是釋懷了,“也是,聯姻就不是什麼好詞,互相有感情再一步步走到婚姻才是健康的關系。”
“……”跟他根本說不通。
南斯嶼目光完全落在鋼琴前的葉予音身上,不打算再理會他。
但這並不影響秦睿的興致,他繼續道:“我之前還奇怪呢,你那塊手錶背後為什麼刻了個女孩,後來你說是對她的愧疚,想想也是,身世那麼可憐的女孩兒,好容易帶她脫離那個家庭,後面又把她送了回去,這事要擱我身上,我肯定恨不得穿越回那天,說什麼都要將她留下。”
“話說你問清楚沒有?這些年來她過得怎麼樣?那對父母沒有再傷害她吧?”
南斯嶼整個人完全僵住,心髒彷彿抽了一下。
他回憶起昨天晚上葉予音疲憊靠在他的身邊訴苦的那番話。
她過得不好。
他早就知道了的。
秦睿兀自喃喃自語:“算了,估計你也不知道。這麼想來你是不是早就聽說音音妹妹會參加這次音樂會,我還奇怪呢,你分明不打算過來,怎麼後面又改變主意了。”
“……”
後面的話南斯嶼壓根沒心思聽。
他摘下自己手腕處的表,握在掌心,藉著場內微弱的燈光注視著表背刻著的那個身影。
那是葉予音12歲的時候,她留下的最後一張照片。
那年她消失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查到她的行蹤,直到兩年後才得知她的生母自殺,生父也因為欠債而遇害,但他仍不知道葉予音的下落。
秦睿說得沒錯,這些年來他對葉予音的愧疚很深。
所以如今他只能盡全力彌補,為那個傷痕累累的女孩支起庇護所。
音樂會在三點半結束,葉予音回到後臺拿到手機時便看見一條資訊。
南斯嶼:【在門口等我。】
將東西收拾好,她轉身離開化妝間,過程恰好不小心撞到身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