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工此刻也聽到了席清的話，他不屑一顧地笑了笑：“你對一個神經病感興趣？他一直說鬼不鬼的。”
電工點了一根煙，坐在臺階上，不屑地嗤了一聲，吧嗒著嘴巴。
他視線落到了席清臉上。
“如果你把他當成儲備糧，那我沒有任何意見。”
霍起抬手弄了弄自己被席清抓亂的頭發，而後警告同伴：“我的，別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剛才的教訓看來還不夠。”
他提起剛才別墅裡的一幕，電工想到自己差點被脫手的電鋸弄死，蠟黃的臉色鐵青。
心中縱使有千萬般不滿，一肚子火到處亂竄，找不到發洩口，當前不敢抱怨。
電工歪嘴笑了笑，把席清的事情當成笑話來看，也不相信鬼怪的事情。
外頭打了好幾道雷，雷聲透過土地，傳遞地下室裡，像是野獸的嘶吼。
頭頂的燈光一閃一閃。
席清害怕，蜷縮在被窩裡。
自己是真的困了。
強撐著不睡，是為了不讓女鬼靠近自己，但是自己不清楚自己能撐多久。
權衡利弊，席清左右搖擺，最後右手探出被子，摸著男人的手掌。
霍起靠在一旁點了一根煙，叼在口中，偶爾才吸一口。
猩紅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飄渺煙氣慢慢散開……
他斜眸看著席清。
“怎麼？”
席清悶聲說：“幫幫我，如果我做噩夢了，記得把我喊醒。”
霍起咧嘴笑著點頭：“好啊。”
對方許下承諾，席清覺得對方粗糙帶著厚繭的手掌突然像一塊鎮心的大石頭，穩穩當當，整個人才終於落了地。
席清趴在床上。
霍起輕輕捏了捏席清的右手，很軟，面板很嫩，是一點重活都沒有做過的那種。
好像自己稍微用力，自己手心的繭子就會把他的面板劃開一般……
男人壞心眼地輕輕捏了捏，但沒有弄醒席清。
這個時候，席清呼吸逐漸平穩，他合著眼睛，睫毛順著呼吸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