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風呼呼作響,空氣也變得濕潤起來,一場大雨即將降落在荒蕪的叢林裡,正如席清第一次遇險那天。
周江幽幽開口:“要下雨了,席清,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是一個下雨的日子。”
席清蹙眉,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席清後槽牙都快被咬碎了,這家夥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的。
那一天不但不令人懷念,甚至一想起來,他恨不得先把周江這張臉毀掉,然後再弄死,才能解恨!
當時,他被周江逼迫來到荒野木屋,被迫敲響狩獵怪人的家門。
唯一保命的線索只有簡短的一句:羅浮近幾年只同意過女性的進屋請求。
進不去會死,進去了也不一定安全。
當時的席清硬著頭皮,努力不破壞狩獵怪人的規則反客為主。
而當時的始作俑者就是周江!
他現在還在挑釁自己。
席清把槍口用力抵住周江的胸口,這個瘋子故意說這話來激怒自己,逼迫自己快點動手。
這家夥滿身狼狽,身上的鮮血混雜著灰塵氣息。
席清壓低聲音:“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建議閹了。”
同時,隨後抬腳踩了周江腰間的傷口處,氣得用力碾壓。
周江疼到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咬牙笑著:“踩得不夠重,你沒吃飯嘛?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踩男人啊?”
“你有本事踩我大腿的傷口,那裡傷勢最重。”
席清咬牙,正要說些什麼。
此刻,周江添了一把火。
“席清,你當時脫下鞋子走路時,你可憐兮兮地看著我,似乎在懇求我放過你,你的表情真有意思。”
“我趴在地上的時候,你踩我的手,你不會覺得自己是什麼大善人救世主吧。”
“對了,席清我騙了你,我之前告訴你的關於羅浮的規則,全都是騙你的,什麼他只接納女性,我就是想看你去送死!”
周江趴在地上得意地說著自己的戰果。
周江面容又變得有些不甘心,表情猙獰:“鬼知道你的運氣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