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屈膝壓住他,將他的雙手纏繞起來,完全沒和他弄一些彎彎繞繞。
席清和他四目相對,語氣嚴肅地開口,似乎為自己的朋友難過:“羅浮,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說過,無論你臉上的傷有多重,我都不會嘲笑你,難道我現在在你眼中,和其他人一樣嗎?”
席清提到了他臉上的傷……
列車長猛地停下來,握住繩子的手顫抖,他想要反駁說自己臉上沒有傷:“胡說八道!”
“是燒傷,對不對!”
男人憤怒地說:“你看到了?”
席清反駁:“我可沒有取下你的面具,我早就知道你臉上的傷!”
席清撒謊了,他是透過觸覺確定的。
他意識到列車長很在意臉上的傷,所以故意講自己不在意“羅浮”臉上的燒傷的。
列車長驀地沉默。
他低著頭打量著席清,突然低笑起來,玩味很濃:“我現在太好奇,你口中的朋友羅浮到底是誰了。”
席清要找的羅浮,也是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人,列車上就這麼一些人,他很快就能查出來。
天底下,竟然還有另外一個像自己一樣,臉上有傷的人。
不過他比自己幸運,有一個朋友始終不離不棄。
或許是太憤怒了,列車長反而怒極反笑。
他悶笑起來,胸膛顫動。
笑聲在車廂裡飄蕩,聽得席清心跳如鼓,表面上還得努力裝出一副為朋友難過的模樣。
一旁的馬斯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身上的疼痛消散一些,他看到席清被壓,著急地雙手撐著身體,維護著席清:“你放開他。”
列車長綁好了席清,看到不自量力的馬斯。
他立馬起身走過去,用力一腳踢在馬斯的腿上,在對方跪下來之後,抬腳踹在對方的臉上。
鮮血瞬間湧出來,馬斯痛苦地捂住臉。
眼前的列車長居高臨下地開口:“不聽話的家夥,自然是要給一些教訓的。”
他壓低聲音開口:“你們想感受饑餓後的絕望嗎?”
沒人懂他的意思。
列車長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看著眼前幾個不自量力的有錢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深夜,外面傳來動靜。